我们五人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看似不男不女的小哥,居然会冷不丁地发难。周边桌次那些吃得正酣的食客,都睁着迷离的眼睛,最开始还目睹一场从争吵演变为武斗的好戏,直至看到了小哥手里漆黑的手枪,发出了阵阵尖叫后四散而逃,带起餐盘碎落满地,满屋子整间餐厅都陷入了一种难以描述的混乱中,现在回想起来,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这么多菜就这样浪费掉了,好可惜。

粉面小哥的脸上露出一阵狞笑,把手里枪口调转指向了我,难道,他竟然看出了我是这个团队里最软的一颗柿子?我看清了那是一把德国生产的USP消音版半自动手枪,之前和老胡在射击训练场时见过一次,这把打0.45英寸手枪子弹的枪稳定性非常好,被欧美国家的警察队伍广泛采用,能弄到这么霸道的货色,看来对方的背景不浅,我们怎么惹上这种人的。

半分钟内,饭店里就人走楼空,要是在地震或者火灾时大家都能保持这么井然有序的逃生步伐得多好,陈方也博士的酒顷刻就醒了大半,旺导则醉得不省人事,由于手上没有武器,也不敢轻举妄动,老胡方框眼睛后的目光恶狠狠地盯着来者,我从没看到他展露出如此可怕的眼神,莫非他们有过节?不过胡老师也不像会跟小哥争风吃醋的样子啊。

魏一苏见状,向前踏出一步,伸出手臂把我护在身后道:“我不管你有什么来头,只要你会用枪,就知道这几米远的空当,我们就算顶着你的火力冲过去,大不了拼个两败俱伤。”又指了指窗户外,“现在我们要走,你也拦不住,说吧,到底有何目的。”

又是许久没见他说过如此长的一句话,那小哥自然要报以回应:“说得不错,但是我要放倒你们几个,只要在你们吃的菜里下点‘调料’就行了,何苦大费周章来这么一出,不过你们这群人里有高手,自然只能特殊对待了,我既然有把握把你们引到这里,就敢说不让你们走出这间屋子!”说罢又不知从哪变出一颗玉珠,放在手心啪地捏得粉碎,一时间所有窗户都仿佛失去了透光的功能,变得一片漆黑,再也看不到外头的灯红酒绿。

“哼,又是那个人不人贵不贵饿‘晴组织’的人啊,不过看你这模样,可是那群没落皇族豢养的阉人?”胡老师面不改色地嘲讽道。

“都给你面子让你死个明白了,竟敢羞辱本王,那好,就让你看看我大明禁军的最强实力吧!”话罢,突然闪现的一道黑烟从他身旁升起,“这群虾兵蟹将就劳烦你了,都指挥使大人。”

这小子居然敢自称本王,未免太中二了点吧,不过照他这口气,难道他是明朝皇族的直系后代?还有他口中的都指挥使,听起来好像是汉人王朝中一种级别相当高的武官啊,倒真想见识见识是什么样子。

黑烟卷起一阵旋风,散尽之后,一名高如铁塔的壮汉出现在粉面小哥身旁,满面虬须,身着金甲玉带,腰佩三尺长刀,看起来异常勇武,只是那双眼之中,稍微少了些许神采,透露着一股死气。

粉面小哥居然还开始煞有兴致地介绍起来:“在你们这些愚民眼里,锦衣卫是类似东厂的特务机构,那不过是因为你们不了解正史,锦衣卫是我们先帝的亲军,专门负责皇帝保卫、出巡仪仗,并专门负责抓捕国君下令抓的要犯、钦犯,没有一定军功的人,根本进不了这个门。”一番长篇大论,仿佛在组织我们开一场关于明史学术研讨会,看他这性子,难道跟老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金甲壮汉朝着粉面小生作了个揖,笑道:“殿下言重了,我等只是承蒙先帝皇恩,世袭了锦衣卫的爵位,能在这么多个春秋后为昭王殿下效力,是我的无上的荣耀,不过把我们和东厂那群家伙比,我可不服。”又转身朝向我们,神情严肃地道:“吾乃世袭第六代锦衣卫都指挥使的骆思恭,在座的各位,有谁想站出来跟本座比划比划,还是说,你们要一起上?”

看着他们嚣张的样子,陈方也再也忍不住了,举起国窖酒瓶往地上砸得粉碎,怒骂道:“都什么年代了,还在这给我演古装剧,我看你就一跑龙套的吧,别唬人了,我们来单练。”

那骆将军抚须一笑,说:“我只知道我大明有真龙天子,这龙套是什么,倒从未耳闻过,看你身上有几两腱子肉,那骆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解下了腰间的佩刀,向前大跨了一部,抱拳站立着说:“那么,请便吧,大金链子先生。”

我差点喷出一口饭,这人还真是尚武,老胡见情况不妙,急忙拉住陈方也道:“老陈,来者不善,你别发酒疯。”

陈方也说:“放心,我虽然是搞研究的,当年可是实打实的野战军出身,好久没松过筋骨了,让我会会这厮。”话音刚罢甩开老胡,猛地一个翻身,跳过桌子站到我们前方,像那两人道:“古有武二郎三碗且过岗,借酒兴打大虫,今天就看我陈方也酒过三巡之后,灭了你这老不死的!”说着就迈开步子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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