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洛一连养伤多日,每日除了身边的小丫头红渠日夜贴身照顾,二妹妹清漫也经常牵着小妹清欢来看她。

爷爷每日必然亲自过屋问候,即便公务繁忙也定让体己的人转问,爹爹练兵公事缠身隔三五日也会亲自来看。

许清洛初来这异世生活,在这些家人的关心下过的倒也安适。

这日许清洛的伤已经结痂太医嘱咐可以出院活动,许清洛前世本就是个淡然隐居在深山的作家,习惯了静谧的生活,养伤的日子里除了亲人的探望余下时间她都是与书为伴。

闺房里清雅的摆设,橱柜上摆满了书,许清洛粗略数过,种类涵盖历史,天文,文学,艺术也有医药,农林等等;可以看出这个身体的原主人是个爱书且涉猎很广的人,这点和前世的许颦笙一样。

这些落了些灰尘的书成了这一世的许清洛和前世许清洛唯一精神交流的支柱。

许清洛看着书时常出神,这样两个脑电波频率相似的人,能够在离世的瞬间被带往异世,会不会这个身体的原主人现在正在自己许颦笙的身体里,代替她过着不错的生活;

又或许她就是许清洛,许清洛就是她,只是时间绕了个弯,弄错了交点让原本平行生活的两人碰撞以后越走越远,永不再遇。

“小姐,小姐,太医不是说您可以出院了吗?成天在这儿清芬院我都快憋死了。”

红渠小跑着进了许清洛的闺房,拿下许清洛手中正在读的史书,合上书拍了拍放回橱柜里。“小姐,您可别看书了,二小姐那边请了戏班子要我请您一起去看戏呢。”

“戏班子?看戏?”许清洛在史书上了解到这个社会是一个类似于民俗文化类似于唐宋时期的社会文风开放,人民生活富足;

军事政治又与三国相似:自神武国瓦解后由四位朝中元老建立陈楚金赵四国。

如今四国鼎立格局已形成百年,边关虽时有战事,不过是边民困顿流匪串乱始终没有掀起大的风浪。

许清洛所在的国家正是四国中实力最强的楚国,她的爷爷是镇国公许致韦,父亲是楚国兵马大将军许崇远,与父亲同辈的伯父许崇华已于二十年前在边关战事中为国捐躯。

到下一辈因许崇华年少牺牲并无子嗣留下,许崇远夫妻二人只出许清洛姊妹三人。

为报国恩尽许家忠臣之责,许崇远把三个女儿自小当男儿一般在武将营中培养长大,二妹许清漫按说此时应该在校场同父亲一起练武怎么会在园中看戏呢?

“对啊,今天是三小姐生辰,不过三小姐年幼,您又受了伤,老爷说简单的摆个家宴就在二小姐园中举行即可。”红渠引着许清洛往许清漫的棠溪院中走去。

说起小妹清欢,许清洛想起了那个来看过她两次的小姑娘,一直听旁人说清欢年幼。

许清洛眼中她不过看起来不过三四岁的样子,走路都还有些踉跄,眼睛却很灵动十分伶俐的一个小姑娘。

却因为出生不久母亲得病过世,伤心过度的父亲和爷爷就把这个罪加在了年幼的清欢身上,看她的眼神中少了些慈爱更多的是心酸甚至有几分厌恶。

许清洛倒是对这个没见过几次的小妹很喜欢,小姑娘总是用甜糯糯的奶音在许清洛床边拉着许清洛的手叫她“大姐,大姐。”

走了没多久便到了许清漫的棠溪院,戏台搭载荷花池中央,隔着池子是六张四方八仙桌上面铺着大红锦缎桌布。

父亲和爷爷还没到,许清漫带着许清欢坐在桌前听戏。年幼的许清欢听不进戏,一双滚圆的小眼睛一直在麻溜的四周扫视,看到红渠和许清洛一前一后进了院子。

许清欢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小短腿飞奔着跑向许清洛,扑进许清洛的怀里,甜甜的喊着“大姐,你可来了,我好想你啊。”

许清洛抱起撒娇的许清欢,在她粉嘟嘟的小脸上轻轻亲了一下“大姐也想你。”

“清欢,还不快从你大姐怀里下来,大姐才养好伤,怎么能受累呢!”父亲的声音在许清洛背后响起;

“洛儿快点放下她。”爷爷浑厚苍老的声音同时响起,头靠在许清洛怀里的清欢把头埋了下去不敢看向父亲和爷爷,蹬着一双小腿着急的要从许清洛怀里下去。

许清洛轻轻放下怀中的许清欢,转身看向正向她们走来的父亲和爷爷“我没事的,清欢还小一点儿也不重。”许清洛牵着许清欢的手,许清欢怯生生的躲在大姐身后。

“今天是清欢生日,清欢到爹这儿来。”许崇远向许清欢招了招手,许清欢迟疑了一会儿不敢动,许清洛牵着她把她的小手交到爹爹手中。

许崇远抱起了对他满是惧意的许清欢“清欢,最近功课如何?”

“先生已带我认完爹爹规定的一千个字。”许清欢不敢撒娇,老实回答到。

“好,过两日我军务不忙了,会亲自去检查你功课的完成情况。”许崇远话一说完,许清洛看到许清欢小脸都变了色,她就知道这个小丫头不会老实的。

入席后,一家人谈笑不断,许清欢老实的待在许清洛身边,闷声啃着肉骨头,她最讨厌的就是生日了,说好是她的生日每次爹爹都要来检查功课,本来大喜的日子偏偏弄的她这个主角心情很不好。

席间许清漫问到“大姐,你现在伤好了过两日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营中我们切磋切磋?”许清漫的功夫一直不如许清洛,功课也比不上许清洛。

爹爹和爷爷就一直拿许清洛为榜样教育她和许清欢,生性要强的许清漫就在心中暗暗发誓自己终有一日要在功夫方面有所建树超过许清洛。

“我不会功夫。”许清洛淡淡的一句话,惊掉了爷爷手中还没拿稳的酒杯“洛儿,你说什么?”

“爷爷,爹,我说我不会武功。”许清洛说的很正式,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刚刚没听清的许崇远这会儿也听清了许清洛惊人之语。

“你怎么不会武功呢,你可是爷爷一手培养最得意的门生啊。”爷爷激动的拉起了许清洛的手,心疼的上下打量着她,看她是不是有什么没有被太医检查到的外伤。

许清洛淡然的解释到“爷爷,我上次受伤以后就忘记了所有事情,包括你们是谁,这些都是红渠在后来慢慢告诉我的,武功我更是一点儿也记不起来了。”

“红渠!”许爷爷一声厉喝,吓得站在许清洛身边的红渠一哆嗦“奴婢在。”

“大小姐失忆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没有及时向我和老爷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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