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

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床上,一个短发女人骤然睁眼。她的眼睛宛如两口幽深的井,井底一片混沌的黑暗。随着她神智清醒,那幽深的双井便冒出清澈甘甜的水,在柔和的灯下闪着晶莹透亮的光。

“什么幽冥。。。”短发女人弯起眼睛捂住了额头,觉得自己说梦话这件事有些好笑。

虽然任务中确实有这两个字,但是现在什么头绪都没有。她回忆了下,没有感觉到做噩梦醒来余留的惊悸,也没有记起自己梦到了什么。

她暂时将这事放到一旁。

环顾四周,她发现自己在一间小巧干净的房间里。房间虽小,五脏俱全。床右边靠着带窗的墙壁,墙面上都收着折叠板,床脚的折叠板放了下来,上面有一杯水。床左面是卫生间,用青色的磨砂玻璃隔离着。她头顶的天花板则贴了一个圆饼形的灯,但是它没有打开。房间里柔和的灯光来自左面墙壁上的一盏造型简洁的壁灯。

苏符发了一会儿呆。

哦,想起来了。她和赵阳他们正在去中央区的船上呢。

她打了个哈欠,觉得身体有些沉重的疲惫,但是精神倒还好。苏符扭了扭脖子,然后伸了个懒腰,掀开被子翻身下床。

床头柜上有一杯凉了的的白开水,苏符端起杯子一饮而尽,顿时觉得浑身舒爽。

一道闪电划过脑海。

对了!还没有斩草除根!

苏符精神一振。

“笃、笃、笃。”

钱余听着赵阳向隔壁的房门发起的第五次进攻,默不作声地将手中的《弓箭古法》最后一页翻了过去,然后为一旁揉着脖子的刘其鼓劲。

“还有最后一小块,加油。”

在将苏符抬进她房间后,赵阳每半个小时就会忧心忡忡地去敲一次门。正好刘其对打扫卫生非常排斥,于是点子很多的钱余便帮刘其找了个方法。

赵阳敲一次门,刘其擦半个小时地。赵阳在苏符门前磨蹭五分钟,刘其撂下刷子呼吸五分钟轻松的空气。

被当成计时单位的赵阳浑然不觉,他只希望苏符不要出什么事。

他想要请医生过来看看的,但是这船上竟然只有药剂室,没有医生!虽然现在人很少生病,但是医生怎么会没有呢!

又是敲门声。苏符一边答应,一边走过去开门。

“赵阳,下午好啊。”她笑眯眯道。

赵阳松了一口气:“你醒了啊。快五点了。吃晚饭吗?”

苏符摸了摸肚子,确实有点饿。

“吃。刘其还好吗?”

赵阳打量她的脸色,不着痕迹地把她引出房门,带着她走向餐厅。

“刘其没事,现在正在房间擦地呢。”

正好路过他们敞开的门房间,苏符惊讶地看着干净如新的房间,对上了刘其的视线。

“你。。。”好了没?感觉怎么样?把房间清理成这样真厉害!

想说的太多,苏符反而说不出话来,只是说出了一个“你”。不过打个照面她便能感觉到刘其状态不错。

刘其站了起来,笑道:“你醒啦。担心死我了。大恩不言谢,你要吃猪肝汤吗?”

苏符笑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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