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姑娘在老夫人那里用早膳的事,很快传遍了侯府。

云浅回去的路上,遇到那些那些下人时,她们都上前行礼,不再躲在一旁窃窃私语。

开开心心用完早膳,她又开始在树下修炼。

日光才斜上杆,葱葱郁郁的树上,知了又奋力卖唱起来。

“姑娘,姑娘!”

“你个丫头瞎叫唤什么,成何体统!”

匆匆跑进院子的雪鸢被许嬷嬷拦了下来,好一顿教训,只得低头默默听教,待嬷嬷转身的时候,雪鸢冲她吐了吐舌头弄个鬼脸,又高兴地跑向大树下。

“姑娘,那个陈太医又来了,还带来了一个白胡子的老太医。”

雪鸢自顾从桌子上倒杯茶喝起来,见姑娘依然打坐没理自己,眨了眨眼,嘟囔一声,瞧着也没事做,又溜达去了。

云浅醒来的时候,许嬷嬷带着饭菜沿着小路走过来,云浅问道:“怎么只有许姨一个人,雪鸢那丫头呢?”

“谁知道那丫头又疯到哪儿去了,也不干活。”许嬷嬷虽然这么说,脸色却带着笑容,并未真生气。

云浅起来搀扶着许嬷嬷的手臂,走向树下的桌子,一起将菜拿出来:“今日有红烧肉,还有排骨饭,好香啊,许姨把你们的饭菜也放过来一起吃吧。”

“姑娘这样不好。”

“没什么不好。”云浅拉着许嬷嬷坐下来,“您跟母亲情同姊妹,又是将我从小带大,在我心里,您比父母还要亲,跟母亲一起吃饭没什么错。”

“雪鸢呢如同我妹妹,不过,那丫头不在,没口福了。”

许嬷嬷也不好再拒绝,含着泪点点头。

只是二人还没来得及坐下,院门口那里传来了雪鸢的声音。

“世子爷,您不能进去,姑娘在打坐,哦不,在休息呢,您让婢子进去通报一声……”

声音不是很清楚,过了会儿只见雪鸢急匆匆进来,远远喊道:“姑娘你醒啦,世子爷来了,我让他在院门外等着。”

云浅指着她身后:“不必了,他进来了。”

雪鸢楞一下,回头一看,一个文质彬彬少年郎跟在身后,左顾右盼着,不是让他在门外等着嘛,怎么私自闯进来了。

瞪了他一眼,转身走到云浅身后。

云浅站起来,问道:“三哥怎么回来了?找我何事?”

云荣斌是侯府嫡子,排行老三,生母是大夫人赵氏,也是侯府继承人,由于侯爷还年轻,便让他去淮阳书院进学,现在不是休沐怎么回来了?

云荣斌站在假山旁,离三人远远的,不耐烦道:“父亲让你过去。”

“大伯父有说什么事吗?”

云荣斌皱了皱眉:“陈太医和郭太医来给祖母把平安脉,父亲只让我招待两位太医,没说什么事。”

他盯着云浅的面纱看了好一会儿,指了指道:“或许是要给你检查伤势。”

哪儿是为了看她的脸伤,还不是为了那套针法而来。

云浅瘪瘪嘴,问起了老夫人:“祖母身体怎样了?”

云世子顿时没了耐性,他来这里不是为了跟这个女人聊家常的。

过去的云浅骄纵娇气,在他心里,从未将她当做姊妹。

此时她这般,莫不是在捉弄他?

云荣斌微微眯着眼睛,道:“祖母很好,不用你操心,你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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