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话音未落,便被气怒不已的沈音厉声打断,话音里满是埋怨:“您都说了这么多次了,可结果呢?沈壁那个小贱人到现在还不是好好儿的在这里蹦跶?我究竟要忍他到何时?如果再不行,直接去找人杀了她不就可以了?非得要顾忌这里顾忌那里的!”

此话出口,刘氏瞪眼看着沈音,满是不可思议,像是根本没想到她会对自己有这么多的怨气。

沈音也及时反应过来,面色变幻几许,柔和了许多,上前依偎在刘氏怀里柔声道:“母亲,您别怪音儿,我只是一时气愤,我恨她恨得要死,不是有意对您发火的,您原谅音儿吧。”

抬起头,一双美目泪眼晶晶的盯着刘氏看,刘氏见状,一颗心就忍不住软下来。

还能怎么办?终究是自己的宝贝心肝儿,她搂着她,安慰道:“音儿别担心,母亲没有怪你的意思。”叹了口气,继续道:“母亲知晓你恨她,母亲何尝不恨她?可想要置他于死地,母亲之前也说过,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牵连甚多,一个不好,是会栽跟头的。”

“母亲只是想要安安稳稳的除掉他们母子几人,真若不顾及那么多,又岂会容的他们这么多年来还残存于世?母亲也只是咱们母女更美好的未来罢了。如今既已失去最佳时机,那切记,不可轻举妄动了。一次两次意外,且还好说,可若多了,岂不是明晃晃的叫人生疑?”

沈音抽泣着:“忍忍忍!那得忍到什么时候?母亲,您确定沈壁这个小贱人当时离开马车时,是进了马车的吗?会不会,是她早就知晓我们的计划……”

“怎么可能!”她话音未落,被刘氏严厉打断:“母亲亲自安排下去,岂会让她得来消息?”

“的确,这件事情,前前后后都是老奴亲自办理的,定不会出了如此大的纰漏。”刘妈妈也在旁附和着,说着皱着眉头‘嘶’了声,奇怪道:“按理说,这次的事情,如此猝不及防,就连我们也是临时起意,神不知鬼不觉的进行,三小姐不可能有丝毫防备,事后老奴派人前去查看了,那马车也实实在在的翻了下去,可怎么会……”

此话未说完,就听得刘氏呵呵冷笑起来,她整张惨白的脸都逐渐阴沉下去,眸中闪烁着沁人心脾的寒光:“要不我怎么说,这个小贱人今非昔比,都如此谨慎的办事,却还是让她给逃脱了,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我们的计谋不成功?不!”

她语气阴冷,咬牙切齿道:“不是我们的计谋不行,而是沈壁这个小贱人,早就已经有所察觉,我们都是亲眼见着她上的马车,可我们又怎么会知悉,她到底只是做了个样子给我们瞧,好将计就计?”

“母亲,您这意思,难道是……”沈音蹙眉,微顿道:“可即便她早有所察觉,那又是从何察觉的?马车内燃有安神香,她怎么都是上了马车的,难不成也丝毫无有影响?再者说,即便她立刻下了马车换了其他马车内,可我们却为何丝毫知觉也无?按照目前在府中的势力,她真要如此做了,不可能没有人瞧见,那既然有人瞧见,那就定然会禀报与我们,可我们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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