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厅内只有宫凌霄、苏扶瑶和莲衣三人,但外面有不少宫人来来往往打理庭院。自与甄玉儿见面时察觉到被人监视后,宫凌霄就时刻多留了个心眼。恩爱的表象不能被人识破,所以即使他很想发火,但还是强忍着。示意莲衣重新去取一双筷子,然后轻言细语的问苏扶瑶:“怎么了?”

“怎么了?你问我怎么了?我还想问你呢,你当我是兔子啊?我好歹也是重伤初愈,你不弄些好东西给我补一补也就算了,搞这么些是想羞辱谁啊?我告诉你,本姑娘虽然无依无靠寄人篱下,但也不是你想欺负就欺负的。这饭我还就不吃了,您老人家慢用吧,这么多绿色蔬菜,看能不能把你吃成个绿头猪。”

大小姐脾气一上来简直收都收不住。噼里啪啦把话说完,苏扶瑶一拍桌子站起来,拎起裙子扭头跑了。

握勺的手陡然增大力道,指节泛着森森的白。只听一声脆响,勺把断成两截。

无理取闹,不可理喻。宫凌霄脑袋里反复循环着这八个字,打心底里不想再见到这个女人。然而与此同时,他脑子里还出现了一个身影,那就是温柔贤淑、高雅端庄的甄玉儿。

同样是女人,为何会如此天差地别?

“唉!”宫凌霄无奈长叹,起身朝苏扶瑶消失的方向追过去。

话说苏扶瑶负气跑出偏厅后本想回房间去,然而作为一个重度路盲症患者,又对重重院落的组成构造不熟悉,她压根儿就记不得回去的路径,多转了几个弯后已然不知身在何处。想回偏厅找莲衣吧,结果连偏厅也找不到了。

都不知道设计这皇宫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差不多的房子差不多的院子,面积倒是够宽,景致却大同小异。也不说弄个路标什么的,就不能照顾照顾初来乍到的人的感受?

也是怪了,苏扶瑶想找人问问路,却连人影都没瞧见一个。没办法,只能到处瞎晃,走得久了,微微起了些汗,伤口沾了汗渍又疼又痒又不能挠,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折了根树枝边走边抽打路边的花草,苏扶瑶总算撒够了气。抬眼望去,竟到了一方莲池。秋已至,莲早枯,满池萧瑟荒凉之景,让苏扶瑶心里也生出了一丝苦涩。

也不知道老爸怎么样了,到底判了多少年。还有张翠翠女士,她要是醒来发现她那一无是处的女儿不见了,肯定得急疯。

苏扶瑶叹了口气,正触景神伤,突然脚下一软。要不是她眼疾手快扶住旁边的一棵树,非得滚池里去不可。

也不知道是刚才跑得太急缺了氧,还是被宫凌霄那王八蛋气昏了头,苏扶瑶只觉得头晕目眩天旋地转,意识也在逐渐涣散,很快就连站立都力不从心。

眼前一黑,扶树的手倏地垂落,苏扶瑶直直倒地。不过,她并没有如意料中那般倒进大地母亲坚硬的怀抱。意识完全消失之前,她好像看到一个帅哥——头戴玉冠的古代帅哥。

“殿下,这……”季封望着自家主子怀里的美貌女子,鹰隼般犀利的眼睛里生出几丝防备。

“好标致的丫头。”宫慕影由衷叹道。将苏扶瑶拦腰抱起,然后扭头问季封。“你对宫里比较熟悉,可知这是何人?”

瞧这装扮,自然不会是宫女;后宫娘娘出行必有侍婢随行伺候,由此也可排除。公主们闲来无事,常邀交好的大臣千金入宫作陪,难道她是应邀入宫的哪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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