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撑死胆肥的,饿死胆小的。
是个人都知道,赵宸手头上的东西,会在这种时候,价格一路涨涨涨,涨到天上去。
俗话说的好,买涨不买跌,那有钱人为啥还不出手?
原因很简单,胆子小。
万一今天收上来,明天朝廷逼着你上缴,还美其名曰这是每个大宋子民应尽的义务,那才日了狗呢!
别人有贼心没贼胆,这才让赵大少爷有机可乘。不过最后是大便宜还是烫手山芋,谁也不敢说。
“赵公子所说的这些货物,不是普通商贾敢收的吧?尤其是生铁,你就不怕朝廷归个罪,说是谋反?到时候,不但把这些货物都给你收缴,还给安个罪名,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谢公子端起酒杯,在手中把玩着,笑眯眯的对赵宸说道。
吓唬我?我赵宸是被吓大的吗!
“在下做买卖,从来不去想这些,只要能赚到钱就去做。在下虽然不算是什么皇亲贵胄,但怎么说也姓赵,说谋反……呵呵!似乎太过荒唐,我可是巴不得赵氏江山万年,哪有反自家人的道理?”
谋反?吃饱了撑的!
谢公子似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似乎只有赵家之人,才最防备赵家人吧?”
此话一出,房间里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异常严肃。
纵然全天下都知道你这句话说的很对,可你也不能当众说出来啊,这里还坐着一位太祖皇帝的后人呢,这不是打人脸吗!
恰在这会儿,贞卉和若容的琴曲也突然变得急躁起来,一时间,房间内充满了肃杀之气。
似乎在下一刻,就要摔杯为号,动手杀人了。
“哈哈!”赵宸忽然放声大笑,打破了这种诡异的沉寂。
只听他笑着说道:“都只是做买卖罢了,想那么多干什么?若是有好的买卖,本公子便做,实在不行的话,大不了这批货物平价卖出去,不知道谢公子是否有兴趣收呢?”
谢公子表情稍微有些异动,踌躇了片刻,最后他却举起酒杯,不动声色的说道:“再说吧!”
本来很是僵持的氛围,也随着赵宸的笑,以及谢公子举起酒杯而消弭于无形。
酒桌上买卖没谈成,不要紧。放长线钓大鱼,最需要的就是耐心嘛,没见哪个钓鱼的见鱼儿不咬钩,立马闪人的。
沉得住气的人,运气不会差。
琴曲落下了最后一个尾音,贞卉和若容二人再次走出来,为客人敬酒。
贞卉先看了一眼赵宸,又看了看谢公子,笑着问道:“谢公子,您对小女子的这几首琴曲,作何看法呢?”
直接被华丽的忽视掉,赵宸还郁闷。
妈蛋!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天理了!这到底是谁出银子把你们请来弹琴的!
看到贞卉看谢公子的眼神之中情意绵绵,春意盎然的样子,赵宸心中又不免一阵吐槽。
窑姐爱俏,果然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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