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洛阳霸刀门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废物!”演武场上,霸刀门第三代门主郑雄正对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愤怒地咆哮着。
“《霸刀诀》上精妙的刀法你不去练,偏偏要拿起菜刀,练做厨娘的手艺。”
“《霸刀心经》上的内功,你的师兄师姐们至少都练到了第五层,比你小的新晋弟子们都练到了第三层,你习武十年,却一直停留在第二层。”
郑剑飞的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面对爹爹的责骂,他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
爹爹是掌门,自己作为霸刀门门主的儿子,武艺如此稀松,一定很给爹爹丢人吧。
“给我滚回房间里去,专心练功,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屋门半步!”
回到自己房中,郑剑飞的眼泪终于决堤,扑簌簌地落在地上。
娘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过世了,临终前,娘把自己叫到床前,对自己说:“飞儿,你知道自己的名字为什么叫做剑飞吗?”
娘的面色苍白,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那时候的自己只是哭着摇了摇头。
“我们郑家霸刀门,到你爹爹已经传到第七代了。所谓‘霸刀’,取自‘刀乃兵中之霸’的意思。”娘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但她仍强撑着说下去。
“有人说,剑乃百兵之王,霸刀门与川蜀的剑王阁从来都看不对眼,我们给你取名叫‘剑飞’,正是希望你能将我们霸刀门发扬光大,无论什么兵器,哪怕是所谓的兵器之王,在我们霸刀门的刀法面前都只能被一刀震飞。”说完,娘的眼神渐渐黯淡,只留下了喃喃自语的一句话。
“飞儿,听你爹爹的话,娘不能看着你长大了。”
“我辜负了爹娘的期望,我不配活在这世上!”想到这里,郑剑飞扑到床上,抱着枕头失声痛哭。哭了一会儿,只觉得神思疲倦,便伏在床上睡着了。
这一觉,从黄昏时分睡到夜半更深。突然,窗边传来轻柔的敲击声,这种声音只有女子的纤纤玉手敲在门框上才能发出。
“师弟,师弟。”外面传来女子急切的呼声。
郑剑飞蓦然起身,走到窗边压低了嗓子说:“师姐,是你吗?”
“快去把房门打开。”
郑剑飞闻言照做,不一会儿,女子曼妙的身影出现在郑剑飞房中。
这女子名叫木瑶,是霸刀门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年纪比郑剑飞只大了一岁,按辈分来讲是郑剑飞的师姐。
“师弟,晚上没吃东西,饿了吧。”木瑶把竹篮放在桌上,里面盛满了丰盛的菜肴。
“我不饿。”郑剑飞口是心非地吞了吞口水。
“你最喜欢吃的麻婆豆腐。”木瑶取出一盘红艳艳的麻婆豆腐,又摆了一副碗筷在桌上。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爹爹罚自己闭门练功,正在气头上,晚上没差人送来饭菜,郑剑飞早已饥肠辘辘,端起碗狼吞虎咽起来。
“不错,不错,师姐的手艺又进步了。”郑剑飞嘴里塞满了饭菜,筷子又朝一块东坡肉夹去。
“慢着。”木瑶手拿一双筷子,挡住了郑剑飞筷子的去路。
“想吃这块东坡肉,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木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郑剑飞正吃到兴头上,口中忙不迭的答应。“为了这块肥而不腻、色泽明亮的东坡肉,答应师姐十个条件又何妨?”
“那倒不必。”木瑶轻叹一声。“你也几近弱冠之年了,又是师父的独子,不要只顾着自己,总该为师门考虑考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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