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水七日,我等岂不要活活渴死?”人群一阵躁动,老者道出了众人心声。

“由此逆流上行三里地,取上游之水饮用即可。虽然多了一些路途辛苦,却可防患于万一。”玄杀淡淡一笑,给了他们一个指引。

众人见玄杀一身正气,便不再质疑,纷纷收拾水具,结伴沿着河流逆流而上。被玄杀甩下的陆文亭正顺流急匆匆而下,与取水村民迎面撞上。

“二叔?”陆文亭认出了领队老者,尴尬招呼。

“陆文亭,你这狗贼,还敢回来?众乡亲,这狗贼害得我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冤有头债有主,今日一定要他血债血偿。”本族亲戚相见,竟然个个分外眼红。一个个双目充血,一脸狰狞,疯狂围扑而上。

陆文亭见情势不对,转身便逃。

逃出三步,便被后面的十几个本族壮汉捉住,陷入了疯狂围殴。

“妖孽,休得猖獗!”玄杀一声断喝,背后长剑已出鞘。

长剑轻飏,凌空一阵乱点。围殴陆文亭的十几个村民纷纷中剑仆倒,一个个身体僵硬,面目全非,眉头多了一点血迹。

“大师,你杀人了?”陆文亭狼狈爬起,惊恐得瞪着仗剑而立的玄杀。全身衣衫破裂,肌肤落了几处抓伤血痕。

“怪我刚刚出道,道术浅薄,竟然没有察觉这是一拨行尸。差一点让它们害你性命。”玄杀见他一身伤痕,眼里闪出一丝歉意。

“行尸?你胡说,他们分明就是我陆氏同族。你是修道之人,怎......怎可滥杀无辜?”陆文亭半信半疑,竟然要替族人讨还公道。

“我这桃木剑,只能诛邪,并不能杀人。”玄杀淡淡一笑,轻舒长臂,那一柄长剑横在了陆文亭面前。

“还真是一把桃木剑?”陆文亭摸了一下剑锋,顿时一脸愕然。

“乡亲们,这狗贼并无多少道行,拿一把木剑糊弄我等。大伙别怕,一起上,吸其精血,食其骨肉。”横卧在地的村民,突然全部蹦起来,一个个生龙活虎一般,冲着玄杀,陆文亭二人围捕而上。

“斩——”玄杀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急忙挥出一剑。

一剑划过,带头那名壮汉被划出一道血痕,从左侧额头直到右侧腹股。那家伙顿了一下,一声怒吼,狂性大发,暴跳而上。

“斩斩斩......”玄杀一阵慌乱,一边退却,一边挥剑一阵乱劈。

那一条大汉顷刻间被砍得全身伤痕,面目全非。可惜这只是一柄木剑,只伤了肌肤,并不给他重创。那壮汉愈发癫狂,浑身是血,疯狂扑腾而上。

刚刚还据理力争,替自己族人打抱不平的陆文亭,此刻早已遁出数丈之外。昨夜丢了一双靴子,此刻光着一双脚,踏草如飞,逃得飞一般快速。

玄杀见势不妙,一个闪遁,跳出了群尸包围。连续几个闪跳,早已越过陆文亭,抢到了前面。

“大师,救我。”落后的陆文亭拼命狂奔,却已落入了追兵包围。

“我斩!”玄杀一个回旋,身影已杀入重围,木剑一阵乱劈。

群尸纷纷中剑闪避,现场一片散乱。趁着玄杀这一杀阻滞,陆文亭仆倒草丛,就地一滚,连滚带爬,仓皇而逃。

“我遁!”陷入包围的玄杀,一念咒语,完成了一个完美的闪退。

黑影一闪,已落到了数丈外的荒草之间。

群尸见玄衣人神出鬼没,根本捕捉不到。便不再理会他,继续追踪仓皇奔逃的陆文亭。

玄杀一个闪跃,护住了脚步散乱,仆倒草丛的陆文亭。这一次他并未出剑砍杀,而是祭出了一道腰牌。

一道绿光划破晨曦,他手中已多了一截晶莹剔透的玉环。借着半轮爬升地面的红日,幻化出一圈彩色光晕。光影之间,一只玄色怪兽张牙舞爪,腾空而起,扑向那一群村尸。

“天亮了,乡亲们,快撤。”带队老者一声提醒,群尸闪退,眨眼之间便没了踪迹。

“五更鸡鸣,还敢外出作祟。日出一刻,竟能全尸而退,好厉害的一群妖邪。”玄杀收起木剑,一声唏嘘,依然心有余悸。

“大师,可否陪我回村一趟。一别多年,故土荒芜,亲族沦陷,一定出了变故。”陆文亭借着晨光,远眺隐约荒草的一片村落,忧心忡忡。

“三年前。这一带出现了一只墓虎,被我师傅降伏镇压。我这次出道,专程前来陆家村,就是奉师巡视镇压符。

没想到晚了一步,那镇压符竟然被你给破了。”玄杀一脸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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