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一和泷二在逍遥阁住了两天,这里的师兄都很热情。

尤其是张留的那个好兄弟,一见到别人就拍拍肩说他俩是他的好兄弟。

两天下来,泷一的肩都差点被拍肿,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

T^T

“人参为多年生宿根草本,肥厚,肉质,黄白色,圆柱形或纺锤形,下面稍有分枝;根状茎短,直立。”

泷一口中念着,眼睛一字一句看过去。

他从小靠贩卖珍贵植株,飞鸟走兽为生,对这些植株的形态药用早已烂熟于心。

往下看去,“人参浆果扁圆形,成熟时鲜红色,内有两粒半圆形种子。喜寒冷、湿润气候,遇强光直射,抗寒力强。”

“怎么样?这两个是同一种东西吗?”

叶蓁蓁昨日看了,这个叫“须纱”的植株和“人参”在形态上并无差别,但又不是百分百确定,便找了郑师叔和泷一来看看,外带一个小跟屁虫。

郑师叔放下手中的放大镜,认真点头,“错不了,就是它了。”

自打三月初三打道回府,郑师叔可是天天泡在温柔乡,今天可是头天儿从家里边儿出来。

叶蓁蓁细心地在表格上打上一个勾,“那这个呢?”

“这个是黄芪,主根长,稍带木质,外质土黄色或棕红……”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时不时交谈着,小泷二坐在矮凳子上乖乖地吃着香蕉,半点不吵闹。

“笃、笃、笃。”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来。”

“郑师叔,叶姑娘,楚长老让我带泷二过去,说是有人要见。”

泷二歪着头看看哥哥,有看看漂亮姐姐,他从小就是个孤儿,没爹没娘的,谁会来找他?

“楚老头搞什么鬼?小泷二,姐姐陪你去,不要怕哦~”

这个楚老头缩了几天了不见人影,说是将功补过,这些天一直帮她搜寻植物。

还没走到大厅,就有一胡子拉扎的男人冲过来,蹲下身,捧着小泷二的脸,左瞧右瞧,一个大男人,就呜咽着:

“像,实在是太像了,眼睛像无玉,其他像我……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我是你爹。”

身后跟来一老伯,欲言又止:“老爷,不如验一验。”

谁料男人转身就是一呵:“验什么验,我说是我儿子就是我儿子,谁敢说不是!”

再转过来时已是多云转晴,“来,儿子,别怕,我是你爹,快叫爹。”

叶蓁蓁实在是无法想象,这么一满脸络腮胡的大叔,怎么就和萌萌哒的小泷二长得像了?

小正太,进化成,邋遢大叔。

⊙▽⊙

时间是把杀猪刀啊!

小泷二一动不动,显然是被眼前的情景吓着了,抱着哥哥的大腿,把头埋在泷一身后,不敢出来。

这个只能看得清眼睛的怪蜀黍,好可怕(?_?)。

“老壶啊,你吓着孩子了,也不瞧瞧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楚老头看着眼前身形消瘦的兄弟,叹了口气。

自从无玉走后,当年和他并称“南城双杰”的楚壶就不复存在了,自甘堕落了整整八年,不成人样!

还好,他还是风度翩翩。

虽然某位急着想当爹的男人,咆哮着不肯验亲,低声哄着小泷二,但叶蓁蓁还是帮他俩验了验,万一要不是,那多尴尬。

不出一分钟,验了一下,还真是。

只是这爹是拼命喜当爹,拍着脑袋,大声向天吼:“我有儿子啦,楚壶有儿子了。”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胡乱喊了几句后,平静下来,蹲下抱着小泷二放声大哭,嘴里嘀嘀咕咕喊着“无玉”。

不用多听,叶蓁蓁就知道这个男人一定深爱着小泷二的母亲,只是命运弄人。

但,

儿子是不是想当儿子,还是要征求本人意见的。

小泷二神情落寞,很无所谓地牵起哥哥的手,“我没有爹娘,只有哥哥。”

从这一天起,逍遥阁就多了一位常客,天天屁颠屁颠地送来一车车名贵的珍宝。

叶蓁蓁第一次见到剃掉胡子的楚壶时,真真切切地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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