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有人讲喜宝儿和春芳熟悉打扮一番,施朱敷粉外,又涂额之黄,画眉以黛,唇粧、眉粧、额粧、面粧,及鬟髻粧无不精细,穿戴皂冠,身穿皂褙子。只是二人从小都是干粗笨伙计的丫头,一双大脚少了纤小缠足,文人骚客几浮浪子弟便不能脱其鞋袜,盏以行酒,谓之“金莲杯”。少了“金莲杯”就算是国色天香,只能沦为二流粉头。

一般的妓馆里娼妓被划分为四个等级,书寓、长三、幺二、野鸡。至于书寓基本都是卖艺不卖身。年轻美貌、气质高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长三一般只接待固定的高贵客人。基本是一个妓馆的红牌、花魁才能享受如此待遇。

喜宝儿和春芳只能沦为三级妓女幺儿了,需要依门卖笑笼络客人才有机会,甚至“出出条子”。窑头和老鸨子为了令他们开窍,可是使了,掐、拧、打、咬等撒娇的手段笼络嫖客。教她们不惜以哭、死相威胁,佯装从良,甚至约定嫖客同走天涯,禁止军头豪强、地痞流氓太近乎,如果交上他们,鸨母就会鸡飞蛋打了。

新来的两个粉头连同其他几名新任,在晚饭毕,由妓院的窑头、伙计领着一个院里的八九个姑娘到大街上遛弯,不是排着整齐的队伍,而是零零乱乱的。她们在北市场遛遛,招摇过市,吸引嫖客。

遛弯回来之后,喜宝儿和春芳只能混在一群粉头中间,听凭她们依门卖笑、打情骂俏,熟练地招揽客人。

从一贯的清静日子到这样一个纷繁嘈杂而又腌臜的世界,一时无法适应和转便,心中充满了畏惧和不安。她们僵硬的表情和木讷的态度,根本得不到嫖客的好感和注意。

以至于很晚的十分,几乎每个都能挽着一个熟悉的或者不熟悉的男人,勾栏楼梯上只剩下了她们二人无人问津。

老鸨子的脸色十分难看,冷言冷语斥道:“跟个木头疙瘩似的杵在那里,白长了一张脸蛋。脸上表情跟那古墓里挖出的僵尸一般,你指靠那些个公子哥儿、富家老爷们来求你们不成?这场子,一个锅里捞饭吃,你的机灵点儿,活泛点儿。瞧你那样,严肃的像尊观音菩萨,巴望着人都进来给你磕头烧香。”

喜宝儿和春芳挨了训斥,心中说不尽的委屈也不敢顶嘴。春芳依旧倔强的看着她,一脸不屑。

老鸨子眉头紧锁:“行了行了,这样吧,你们也是第一次梳弄指第一次接客,也学不会招人疼,这也都晚了,估计也都没什么人来。万一要是来了客人,你们就跟着打打茶围简单陪客人喝茶聊天。”

这个时候,木板楼梯被踩踏的咚咚作响,老鸨子回头一看正是那强四爷和舒穆禄丹。后面跟着几名小厮给他们打着扇子凉快。

老鸨子的脸色就如同开了花:“哎哟,我说谁呢,原来是舒大将军和强四爷,贵客呀贵客,我就说今儿一大早桂花树上喜鹊叫个没完,这不,两位大官人心里还有老身和着一棒小姐妹,这不就微服私访来了!来来来,快上座。春香啊,上好的乌龙茶,最好的雅座洞香春都熏好了恭候着二位官人呢。”

强四爷和舒穆禄丹敷衍了几句,早有伺女打起帘子,二人麻溜钻进了包厢房。老鸨子继续笑脸相迎:“二位官人,今儿还是小星、小月、小飞、小宁?还是换换口味?”

强四爷小声在舒穆禄丹耳畔嘀咕几声,舒穆禄丹便微笑着点点头。然后对老鸨子呼喝一声:“行啦行啦,就让门口那俩进来伺候吧,我看着面生。新来的吧?”

老鸨子立即眉开眼笑:“哎呦喂,瞅瞅大将军这眼界,实不相瞒这可是才下水的雏啊,嫩着哪。您看那水灵的样儿,跟那没剪过的嫩葱似的,这不刚才那会儿多少富家公子和熟客都馋死了,愣是不给。俗话活得好,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最好的压箱底的宝贝只有二位贵客才配消受的起!”

强四爷摸出一两银子塞到老鸨子手里:“有劳妈妈费心,捡几样可口的菜,再上一坛烧锅子,一坛康熙十八年。那烧锅子要劲大的,让那两新来的伺候着就得了,你下去吧!”

虽说是自己开的场子,强四爷就算是夜夜笙歌,见了每个场子里老鸨子、窑头乃至小伙计,还是舍得散银子。

见了银子的老鸨子乐开了花,赶紧挑起了门帘放二人进屋,小声嘱咐要好生伺候二位官人,又笑呵呵退着关门吩咐酒菜去了。

开始二人还端着样子,举止正常。喜宝儿和春芳一人一边,倒酒夹菜。几大杯酒下肚,强四爷一把扯过了喜宝儿坐在大腿上,用筷子夹菜喂到她嘴里。

喜宝儿十分不自在,极不自然、极不舒服咽下了那口菜,挣脱者要起身。却被强四爷死死地抱住了腰身,他还命令对面站在舒穆禄丹后面的春芳:“我说你是真傻还是没眼色,将军让你伺候着是你的福分,你还不好好表现。就像她这样,快点!”

春芳脸上一阵绯红,依旧站在那里。舒穆禄丹倒是不介意,继续喝酒吃菜。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以前没做过有点矜持,随她去吧。”

春芳点点头,又为舒穆禄丹斟酒。这个时候,喜宝儿被强四爷灌了了好几大杯酒,烈性的烧锅子令她胃部火烧火燎,头重脚轻,脸上早都红到了脖子根。

喝醉的喜宝儿被强四爷任意摆布,又是抱又是亲,嘴对嘴喂酒。甚至当着他们的面,强四爷的咸猪手伸进了喜宝儿的上身衣服里。

春芳感到一阵恶心却无可奈何,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倒酒、夹菜、分汤羹。喜宝儿此时已经是酩酊大醉,几乎承担不了一个伺女的工作了,春芳就转着桌子两头忙活。

舒穆禄丹忽然也不再那么有风度,而是将春芳抱在大腿上,一只手紧紧圈着她的腰,一只手喝酒吃菜。

强四爷在酒精的催化作用下,兽性大发精虫上脑。干脆扒光了喜宝儿的上身衣服,当着舒穆禄丹和春芳的面欲行那事,而喜宝儿早已被灌醉失去反抗能力。

不堪入目的场景令春芳感到呕吐,简直是一种侮辱!她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人看起来衣冠楚楚、人模人样,怎么可能做出做种禽兽行为呢?而被唤作将军的人居然泰然自若,坦然吃菜喝酒。

她猛地站了起来挣脱了舒穆禄丹的怀抱,冲到对面一把拉开强四爷,然后“啪”地一声扇了他一巴掌,吼道:“你就是禽兽,放开我姐姐!”

强四爷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搞懵了,他摸着火烫的脸颊。许久才回过神来,赤裸着身子连续扇了她几巴掌:“小贱人,有种。敢打我,今儿既让你知道我是谁,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说完就扑了上去讲春芳本来就单薄的衣衫扒了精光,然后又将赤裸的春芳抱道舒穆禄丹跟前,讨好地说道:“将军,请慢用!”舒穆禄丹笑了笑,便解开了袍子扑到了春芳身上。

春芳扯过桌布遮住了身子,死也不从。舒穆禄丹却来了精神,没想到这不到十五岁的小姑娘居然如此烈性。

舒穆禄丹淫笑着,跟她玩起了捉迷藏。挣扎中,春芳咬破了他的手指,一脚踢到他的裤裆。这可激怒了他,春芳被他一顿暴打。

二人轮番发泄着兽语,直到天快亮时分,强四爷和舒穆禄丹才让老鸨子安排的住处。又将随声带来的四名小厮上楼,继续糟蹋了春芳和喜宝儿。

春芳和喜宝儿受尽屈辱,坐在地上抱头痛哭。这时候,老鸨子却笑盈盈的进来了:“哎哟,我的两位小祖宗,怎么也不穿好衣服呢,今儿可事撞上大运了,”

春芳一看到脸上白如僵尸一般的老鸨子,气不打一处来。抓起桌子上的酒坛子狠狠砸到了她的头上,接着又是一个酒坛子,盛汤的汤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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