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和王真商讨了一些细节。
让陈寅明日回去将所求整理成函,送报太守府;至于王真要求在函中,由陈寅提出将野鸭渡和月牙滩上的‘天人’独立出来的事,被陈寅糊弄过去,这种惹人眼球的事,还是王真自己来吧。又不着痕迹说出陈宾要派门人罗杰进入天人曲营,王真会懂怎么做。
等到回到客房,陈寅舒服的躺在床上,暗自高兴着今天所获颇丰,虽然日后定不可避免的卷入四叔和王真的斗争中,但和陈宾要安插人不同,王真并没有提任何插手曲营具体事务的要求,那么只要能让自己掌握住‘天人’曲营,一切都不要紧了。
美美的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酒后失德就哐哐砸门,陈寅精神抖擞的洗漱完毕,和他们在王家用过早点之后,一起向王家辞行。
告别依依不舍的王氏和宫勇兄妹,懒得再去陈府自找没趣,陈寅四人踏上了返营的道路。
路上,酒后失德三人还在讨论着此行见到的各种新奇事物,聊得兴高采烈,陈寅也笑呵呵的加入进去,酒后失德都忍不住奇怪的说陈寅今天好像捡到钱了,心情美得不行。
行至午时,天马山的轮廓已经印在眼帘,陈寅神清气爽,又看看离天马山不远的南岸码头,陈寅眨眨眼,对三人说道:“时候尚早,不如我们去码头看看?”
酒后失德奇怪的问道:“去码头干什么?要是巡查任务的话,我们还得先去找李老板接任务呢。”
“老。。。老板?”这小子成天就给别人取些奇怪的称呼,陈寅好笑的拉着他坐骑的鬃毛,“待会儿再去找李哥补吧,和我去看看,我给你们证明去巡查过了。”
“额,这样也行吗?我还没试过。”酒后失德歪着脖子嘟囔着,然后疑惑的看着陈寅:“老大你今天真不是中奖了?感觉很兴奋呀。”
什么中奖,多半跟他前面说捡到钱是一回事,陈寅哈哈一笑,没回答他的话,而是直接领着他们朝南岸码头走去。
已是午时,南岸码头上舟楫交错。下货的苦力吆喝着号子,杨帆的水手拽动着定索,驮马拉货的嘶鸣,车辕在青石板上转动的咔咔声,整个码头热火朝天,一片繁荣。
看到此番景象,陈寅比谁都高兴。以后,这里将是曲营进一步走下去的保障!
“喂!陈老大!酒哥、天哥、琴姐!”正想着,几声高亢的叫喊,四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队厢军小跑着朝他们过来。
定睛一看,正是师太饶命、血逆苍天等人。
“老大,过分啊过分!你们进城去耍都不说一声,不够义气!”师太饶命他们一副愤愤不平的埋怨着。
陈寅好笑的刚想解释,酒后失德却板着脸,沉声道:“胡说八道,我们又不是去耍,是护卫陈老大去办公事。再说,城里又没什么了不起的,跟横店那种差不多,没意思,没意思,你说是吧,阿天。”说着,对九龙天尊挤眉弄眼,惹得九龙天尊直翻白眼。
“那你们是去办什么公事嘛?”
“额。”酒后失德顿时语塞,求助的看向陈寅。只觉有趣,陈寅也不急着帮他解围,而是轻笑的耸耸肩。
酒后失德啧啧嘴,眼珠一转,在马上叉着胸,趾高气昂的说道:“我们只是手下,陈老大的公事怎么能是我们随便问的,再说,老子你是队正!你们这帮小兵问东问西的还有没有规矩了!?”
“切,我也是偏师统领,就比你差一级。”师太饶命不屑的叫道。
“那也是手下,闭嘴。阶级不同,档次不一样,还不快去斟茶倒水,伺候你们上司。”
“那要不要给长官侍寝嘛,来,飘飘,上,伺候我们队正大人。”几个‘天人’从队伍里拉出一个貌美的女‘天人’,嬉笑的推到酒后失德前面。
女‘天人’到没什么,酒后失德竟然脸都红到脖颈了,看得大家哄笑起来。
子桑美琴跳下马来,插着腰指着他们骂道:“你们这帮禽兽,欺负飘飘算什么本事,敢惹我们二团的人,不想活了啊!”
陈寅摇头失笑,这些人。。。。。。
哪怕只隔一天,他们仿佛是有着好几年的话要说,在码头上闹得欢畅,惹得行商船工们都忍不住驻足观看,陈寅只得干咳一声,制止了他们继续闹下去,答应了晚上开个迎接宴会,这帮小子才心满意足的放过酒后失德,回去交任务去了。
“没大没小。”脸终于没那么红了,酒后失德在人家全走后才敢不满的嘟囔着,对陈寅道:“老大,回去罚他们关禁闭,好好学学规矩。”
还是第一次见这小子吃瘪,陈寅只觉得好笑,哪里听他说些什么,忍笑说道:“好了,把马留在外面,配我巡视一下码头再说吧。”
虽还是念念有词,酒后失德还是乖乖的跟着陈寅三人将马停好,在码头上东一处西一处的逛着。
“陈大哥,你到底在看什么呀?”子桑美琴注意到,陈寅并不像平时巡视的路线那样,而是尽往一些货物堆集的行商那里凑,每到一处陈寅都观察一会儿,嘴里默念着数量,不由奇怪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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