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岳出浮云,积翠在太清。连天凝黛色,百里遥青冥。
“啊师娘,轻点,疼”
华山派,某个房间内,一个五六岁的幼童身着破烂的衣裳,躺在床上。
而他的身旁,还有个约处在花信年华的少妇,拿着一瓶不知名药膏在幼童身上不断抹着,脸上不时闪过不忍之色。
“小易啊,忍着点儿,涂完这瓶华山派秘制的虎骨膏,就应该会好多了。也不知那些混蛋怎么忍心,将你打成这个样子,要是让师娘我遇到了,非让那些混蛋尝尝我玉女剑十九式的厉害!”
“师娘,我知道,可是可是真的很疼师娘你能不能快点?长痛不如短痛,在这样下去我真的受不了了。”
盘易咬着牙齿,眉头紧皱。涂药膏之前虽然疼痛,他咬咬牙也能忍住可在涂药膏过程中就算是他有着成人的意志也近乎崩溃。
在涂药膏过程中,那感觉简直比往烧伤的皮肤上涂抹酒精还“舒爽”,而且还是全身性的,都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
犹如酸苦辣咸五味缺甜,就算是宁中则柔软的小手不轻不重的抚摸着他,带给他的也是犹如万针扎手般的疼痛。
“好,那你忍着点啊!”
宁中则脸上不忍之色更浓,可也知道这不是犹豫的时候,左手一扯就将盘易身上不多的衣物全部扯下,露出青一片紫一片,几乎没有多少完好部位的伤躯。
衣袖卷动带起微风,盘易又是痛的嗷叫一声,察觉自己一丝不挂,连忙想用小手遮挡关键部位,可刚有动作就被另一个柔软小手制止。
“毛都没长呢!还害羞个什么?被师娘看看怎么了?”
宁中则嗤笑一声,两手却丝毫不含糊,连拍带打,三下五除二就将药膏均匀涂抹到盘易全身。
“啊”
盘易惨叫的声更大,而且连绵不绝,回荡在华山之上令听者无不心怀怜悯。
“师弟好可怜啊!”
房门之外,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怀抱一柄长剑,抬头踮起脚尖,隔着窗户担忧的望着屋内模糊的情景,旁边还有一个三四岁的女童,一个约莫而立之年的持剑书生。
“好了,冲儿你就留在这吧!等你师娘给你的新师弟涂好药膏后,你就陪陪他,为师还有事,就先走了。”
听着盘易的惨叫声,岳不群眉头皱成几字形,不过想到盘易的年龄,脸色缓缓舒展起来,端正脸色一挥袖袍,准备离去。
“是,师父。”
令狐冲持剑拱手应是。
终于,在盘易的印象中仿佛过了三五个世纪,不断在他身上摸索着,让他不断惨叫的柔软小手终于离去了。
“小易啊,忍着点儿啊!那些天杀的混蛋下手虽然很重,但幸好没有伤到筋骨,只是皮外伤重点儿罢了,过两天应该就会好上不少。师娘去给你找身衣物,要是无聊的话,一会儿让你大师兄过来陪你。”
宁中则安慰了盘易一番,起身离去。盘易恭敬的应了声,默默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出神。
宁中则前脚刚离去,房门就被再次打开,露出一大一一男一女两颗小头。令狐冲岳灵珊二人小心打量了一番屋内,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你就是我的新师弟?”令狐冲走到盘易床前,好奇问道。
盘易光着身子,趴在两层棉被上,头一抬,看着传说中的年幼版令狐冲,同样好奇道,“你就是传说中的大师兄?”
“在下复姓令狐,单名一个冲字,见过小师弟。”令狐冲微笑的打招呼,同时好奇的想要去摸一下盘易的青紫色稀有皮肤。
“我叫盘易,洗盘子一点儿都不容易的盘易,见过大师兄哎,大师兄你干什么?别碰我!”
察觉令狐冲缓缓逼近的手,盘易脸色一变,要是让令狐冲成功的碰到了他,他还不待再哀叫几下?
不信?不信用铁锁给你最亲密的朋友的手指头来两下,然后温柔的抚摸他她,看你还能不能活到明天!
“盘易师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的?”
令狐冲收回蠢蠢欲动的手掌,好奇加不忍的问道,盘易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几乎没有多少完好的部位,光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就是啊,小师弟,师姐我这根手指当初被一块石头砸中,就是变成这个样子,可是痛了我好好几天。”旁边的岳灵珊伸出一根手指头道,脸上浮现哭容,仿佛想到了往昔的疼痛岁月。
是时,恰灵珊年幼,石头落下,指头青紫,嚎哭华山,不眠当年君子剑。
一根手指头变紫了就让她疼的受不了,盘易这几乎全身
岳灵珊光是想想,就不由将手缩了回去。
“这个啊就说来话长了。”
听到令狐冲、岳灵珊的问话,盘易脸上立马熟悉的浮现悲伤的表情,将他那曾经断断续续、呜咽着讲过一遍的故事,讲给令狐冲二人听:
“我是一个孤儿。”
第一句话,就给这个故事蒙上了悲调,特别是令狐冲听了,更是感同身受,不由对盘易更是亲切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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