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让山雾几乎成了摆设,不管怎么样,都已是看不清太远。没有了迷雾惑人,此时的情况,对双方似乎都很公平,可是明明暗暗,这场较量,又会是谁胜利呢?
一个黑衣人施着轻功,穿梭在雾中,但他走走停停,偶尔还环顾四周,行进越来越缓慢,最后终是停了下来。
黑衣人只露出一双透着狡黠与警惕的眼睛,只见他走到山路边,伸手摸了摸一块石头,细微的刻痕让他眼中多了狠戾。
“中计了!……难道真的如我猜测的那样?”
黑衣人望着已经沉下去的暮色,身上泛着杀意。
“撤?还是不撤?”
黑衣人心中思索着,眼中透着算计。
忽然,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穿过雾气,飞到了黑衣人肩上。黑衣人心中疑惑:“谁这个时候送信给我?”
黑衣人打开信,只见上面端端正正的楷书,似是印刷的字体一般。
“周五爷?”黑衣人心中一凛,杀意更浓。
端正的楷书是周五爷与他传信的标志,这当然不足以使黑衣人心中升起寒意,但上面的字却足以让他想杀了一个人。
密信上只有三个字:“找全奎”。
“好啊,我说怎么那么多人都到了陵墓前……虽然这阵中又布了阵,但在魑魅的迷雾里,所有人都该分不清才是……你居然敢背叛我们!”黑衣人紧紧捏着手中的信,“怪不得……既然这里死了那么多人,那你也和那些人一起死吧!”
黑衣人扔了手中已经残破不堪的信,掉头施展轻功,很快消失在远处。
夜色中,雾色在简易火把的照耀下有些飘渺。
罗复与楼故辞二人带着两队暗影在山中转悠着,罗复有些胖的脸上微微沁出汗珠,他掏出帕子擦了擦,随后抱怨道:“这路兜兜转转,明明一直向下坡前进,怎么还回头了?这何时是个头……”
楼故辞默然瞥了眼罗复。
罗复停住步伐,抬头望着楼故辞:“楼故辞,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个闷葫芦在想什么。你不就是在嘲笑我,有本事你来带路……”
罗复絮絮叨叨,然而楼故辞听着听着却神色微喜,罗复微怔,刚要出口关心几句,却见楼故辞跑向前去。
随行的人也一道跟了上去,罗复回头,发现不远处有熟悉的人影向他们这边过来。
罗复脸上也露出欣喜,他跑上前拜道:“阁主!”随后,罗复有些难为情,“我们被困住了。”
惜不成点头,随后道:“我知道。我们过了题诗道埋伏时,奉醒说的办法很是奇怪……似乎他早就做好了准备。我便猜测你们这边可能出事。
“山中有人设了另一个阵,这怕不是一处机关陵,而是半座机关山。魑魅应该是死了,山中事我们也不必去理会了。
“你们与我一道,遇上人便以你们上山寻我三人为借口,避开这场风波。
“此事已与我们无关,不管别人做什么,说什么,我们一概撇清。”
说着,惜不成眼中似是有化不开的复杂伤怀:“这场风波过后,还会有其它的事……以后,不管出了什么事,你们首先要保全自己,能脱身就脱身,不要管其它的!”
罗复脸上露出不忍,心中五味杂陈:“阁主,你……你怎么又说这种话!”
楼故辞眼中坚定、语气决然而恳切:“阁主,楼故辞誓死追随!绝不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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