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九,十!嘻嘻!”城之内第五次数自己手套上的星星时,本田终于忍无可忍。

“这厮不会是傻了吧?”本田撸起袖子,“要不我趁着病情恶化前先打醒他?”

“算了,城之内战斗到现在也不容易,就让他多乐一会儿吧。”游戏的手套上也是满满十颗星,遥望山顶的城堡,“终于走到这一步了。”

“是啊。”城之内收敛笑容,他当初全凭一腔热血上船,没想到真的能突出重围,想到梦想就在前方,不禁心潮澎湃,就连脚下漫长的阶梯都不再陡峭难行。

游戏和城之内各自向城堡门口的保镖出示了十颗星星后进入城堡。说起来,那个头上缠着绷带的守门保镖不知为何看着特眼熟。

“咕哒子应该先到了,我们到处找找吧。”

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一阵恐怖的嚎叫。仿佛是刻耳柏洛斯在大口啃噬死尸的腿骨,又似三途川中水鬼嘶哑的呻吟。如泣如诉,使人胸口闷痛如压巨石,忽而急转直上高亢尖锐,宛如千把利刃颅骨雕花。每一处转折、每一处变调都恰到好处,使得整首曲调没有一处不精确无比地砸在听者的心房。哪怕只是遥远彼方的一点余音,众人都忍不住捂起耳朵。

“喂,刚才那是什么啊!”城之内的眼睛湿润了,“从没听过这样的歌。”

“那能叫歌?!”本田捂着胸口,“简直就像是淌过刀山的沸油!”

“好像是从那里传来的。”游戏指着城堡顶部,“现在音乐停了,上去看看吧。”

游戏没走两步就意识到不对,原本如影随形共同进退的伙伴们此刻都缩在门口,用看勇者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对不起,游戏。”城之内羞愧地低下头。

“请原谅我。”本田别过视线。

“游戏…”杏子朱唇微动,但还是咽了回去,“加油,我们在这等你。”

看着大家这般从心,游戏想起那音乐的恐怖,虽然现在停了,但谁也不能保证刚刚的是终章而非序曲,可话已出口,现在退却有失王者风范,尽管他不记得自己当过王。

“应该就是这边。”沿着城墙里侧的阶梯,游戏小心地扶着墙壁缓缓前行,阶梯比想象中短,不一会儿就到了顶层。眼看着就要抵达上方的平台,忽然一个白衣少女摇摇晃晃地走下来。

“咕哒子!”游戏认出来人,但咕哒子对游戏的招呼置若罔闻,脚下一个踉跄,从上面摔下来。

“咕哒子,发生什么事了!”游戏眼疾手快接住咕哒子,发现她并未受伤才微微放心。

“游戏啊,不好意思,我的头还有点晕。”咕哒子扶着墙勉强站立,“你们都到了?”

“嗯,大家都在下面等着。”游戏想扶咕哒子下去,但后者摇手拒绝。

“我没什么事,休息一下就缓过来了,倒是上面还有一个,麻烦你叫人把他抬下来。”

上面还有?抬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在城门遇见了海马,就先和他打了把牌。”咕哒子吃下苹果,脸上有了些血色,“本以为那张卡只是破坏对方场上所有的怪兽,没想到,虚拟影像系统竟然,恐怖如斯!我终于,找到战胜帕伽索斯的方法了。”

“总之,先给海马找个安静的房间吧,帕伽索斯财大气粗,应该不介意给伤员提供间病房。”

打牌竟然出现伤员?难道是黑暗游戏!

“没那么夸张,快去干活啦!”咕哒子不耐烦地催促道。

……

不见天日的地牢里,海马一边躲过城堡侍卫的搜捕,一边一间囚室一间囚室查探。地牢里光线昏暗,每一间囚室都是一般模样,好在海马博闻强记,倒不至于迷路。

木马,你到底在哪里?

“海马boy,你是在找这个吗?”帕伽索斯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背后,地牢里瞬间灯火通明,照亮了海马身边一间漆黑的囚室,一个穿着木马衣服的人偶静静地躺在角落里。

帕伽索斯取出一张卡牌,上面正是木马。

“可惜啊,海马boy,你还是晚了一步。”说着,帕伽索斯当着海马的面,把卡片撕成两半。

“木马!!!”

海马大喊着向前方伸手,从床上坐起,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可海马只感到冷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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