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

他早已将整条万安街的居民换成了他叶笙笳的将士!而他想要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固守城池等待救援!

他叶笙笳要的——是反击!是出其不意!是直捣黄龙!

姜芷歌望着南宫铮海的阵营,浓烟滚滚处皆为要塞之处,连起来便可以困住南宫铮海的人马!

这,倘若不是有人深入敌营,经过深思熟虑胆大而为之,只怕是难以让人信服。

姜芷歌隐隐约约地闻到了来人身上似乎有着些许硫磺的味道,迟疑了片刻,才终于问道:“对面那火,莫不是你放的?”

来人本是侧身而站,听闻姜芷歌此言,侧颜之上展现出一个媲美阳光的灿烂笑颜!

他缓缓转身,轻道一句——

“正是在下不才之举。”

他,浅笑着,朝着姜芷歌望去。

如同盛夏里穿透梧桐叶的细暖骄阳,七分暖,三分凉。

姜芷歌只觉他是一个清澈到瞳孔里会有天山之水倾泻绝壁而下,却偏生了几分捉弄的诙谐之意流淌在晶莹的边缘,让人一见,便心生欢喜的人。他的气质是那么的清逸绝伦,就连一身简单青衣也未能遮去他原有的英气。他手持一根青叶竹杖,不知是为何物,倒是那竹杖顶端的一个水晶球般的小圆珠浑圆剔透,散发着些许的弱光,令人心生好奇。

他的发半束垂落,以一根竹青色的丝带轻穿而过松松而系,不张扬却足以让人觉得清逸。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姜芷歌,令她感觉,他已经摒去了周遭战争的血腥与嘶吼。

看着他的眼,姜芷歌觉得,就像是在竹叶纷飞满地漫天的深谷之中,他与流水一道前来,携一壶清酒,醉了当前,醒了过往。

灵雀彩儿不畏火光冲天直奔此处展翅飞来,停于他的肩膀之上,歪着小脑袋打量着姜芷歌,继而十分不屑地转过了头,翻了一个白眼,在男子的脖颈处撒娇地蹭了蹭。

“这……彩儿……难道不是叶笙笳的?”

姜芷歌见彩儿似乎更亲近这男子一些,惊诧地问道。

“灵雀向来出没于天木之林,并非天金之城。只是,这灵雀于我确有些缘分,幼时奄奄一息时我路过救了它,也因此结识了迟暮。”

叶笙笳见姜芷歌目不转睛地看着迟暮,心中已有几分醋意,解释缘由的期间,已然将姜芷歌拉到自己的身后。

他这一小小的动作很快便落在了迟暮的眼中。

迟暮浅浅一笑,便向后退了一步,轻轻摸了一下肩膀上的灵雀彩儿,笑着说道:“可不是,要不是叶兄当年救了这小调皮,只怕它早被人炖汤喝了。哈哈!”

“这次是你让彩儿报信给笙笳的?上一次的故意放走南宫诗羿也是你干的?”

姜芷歌大概已经猜到了个七七八八,钦佩地问道。

“上次啊……只能说南宫诗羿有点蠢了。至于这次,我实在想说,点火真的好累好累,以后这种事,能不能交给凌十一来做?嗯?喂!叶笙笳!叶兄!你去哪儿?”

迟暮正跟叶笙笳埋怨着点火这件事情的复杂性的时候,叶笙笳已经提着无奈的姜芷歌走远了。

“看来,这个女人,对叶兄来讲还真是重要的很。这么多年,没见他这么认真过。倒是让我好奇她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子。”

迟暮自言自语一笑,轻挥衣袖,亦一个绝妙的轻功,便跟了上去。

翻腾向上的火舌吞噬着漫天的乌云,火红色与黑色撞击之处映出了荒芜绝美白玉般的面庞,他独守昏迷不醒的天狼和封玥二人,孤冷的面容之上波澜四起。

他怔怔地望着姜芷歌和叶笙笳远去的方向,连自己都不愿意相信地喃喃自语缓缓说道:“荏苒,若我不小心对另一个女子动了心,你会是开心,还是难过?”

姜芷歌,你可知道,我好像是,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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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叶笙笳的金戈铁马,踏城墙,入火海,跃高岭,带火的箭端直指敌军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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