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个十四便取徽城的季非柏?真是青年才俊。”柳玖溪饶有兴趣得看着他,“我,玖溪。”
“纯属侥幸,小功一件,愧不敢当。”季非柏习惯性的说道,然而柳玖溪接下来的话令他嘴角抽搐。
“我就是奉承一下,其实我也觉得没什么。”切,不就取个徽城吗?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们慢慢聊,玖溪就不打扰了。”玖溪扭头看向柳昀说道,“等天好了,我就会走,先说一声。”
先去那条忧渐河,再去……嗯,先去蒙城,那里一个月后会有百花会,瞧瞧也不错。听说那里的麻糖挺好吃的,一定要多买一点,留着慢慢吃。然后再去忧渐河,一路上可以慢悠悠的逛着。
柳玖溪说完就转身要走,柳昀冷下脸色,“宅梧,拿把伞给二小姐!”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举止不端,不淑不贤!
“不用了。莫孑,走吧。”柳玖溪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冲宅梧摆了摆手,管的真宽!
两道身影又渐渐披了蒙蒙雨雾,徒留气的脸色发青的柳昀。
季非柏垂下眼帘,都说承熙长公主温柔贤淑,知情达理,女戒妇道皆是上等,可这么一个人会教出这样行事肆意大胆、不受礼制的女儿?怕是传言有误吧。
季非柏暗叹这一家子的事情可真多,希望自己那位未婚妻嫁过去后可以老实点,别折腾。
“让非柏看笑话了。”柳昀强撑起笑脸对季非柏说道,“已是近午,不如留下用膳?”
季非柏察觉到他话里意思,微微一笑,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多谢伯父好意,只是侄儿今日身体略有些不适,改日一定叨扰。”
柳昀僵硬的说道:“既如此,我就不留非柏了,有什么事一定要来跟伯父说,不用见外。”说着将人送了出去。
季非柏又应和了几声,拿了把伞,跟着下人便离去了。
季非柏前脚走,柳昀后一脚就气的摔了杯子,还是他最喜爱的青瓷裂冰纹杯,“宅梧,去找那个孽女,让她滚去祠堂。”
宅梧欲言又止,刚回来时两人不知为何吵了一架,然后柳玖溪就被关到了祠堂里,第二天打开门一看,灵牌什么的全被掀到了地上,而柳玖溪就披头散发的站在供桌上,目光阴森。
这次他可不敢再把那位小祖宗关进去了,否则这后果承受不起啊。
好在柳昀也很快就想起来上次的事,气的挥手间震碎了一张梨花木桌,咬牙切齿的说道:“去她那里看看,给那个莫公子好好安排个屋子。”莫公子三个字,被他说的极重,愤怒的语气也掩盖不住其间流露出的浓厚杀意。
他眼睛还没有瞎,那人哪儿是什么世家公子?分明就是一个杀手一般的存在,不知怎么的就蒙蔽了柳玖溪的眼,想要攀上枝头当凤凰,也要看看自己够不够斤两!
宅梧应了一声,不敢拖延,急忙过去了。
回到院落里,玖溪打了个哈欠,人就像没骨头一样,往莫孑身上一趴,“莫孑,你帮我弄点热水,熬点姜汤,我想洗洗去睡。”最近真困,好奇怪。
莫孑直接把人打横抱起,进了屋子,将玖溪放到床上盖上棉被后,才轻手轻脚的关上门离开。
犯困的时间越来越长……主子的情况不像是感染了风寒,到像是……
杏鹭苑的厨房荒废了好多年,虽然收拾了一下,但依旧很脏乱,透着股霉味,柳玖溪也没打算常住,所以就没大张旗鼓的让人收拾。
莫孑找了一会儿,没找到昨天剩下的那半块姜,看来是被哪只老鼠偷吃了。不过老鼠吃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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