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的烈日高高在上,万物都屈服在太阳的淫威之下,偏偏这时一个身穿红马褂,长得虎背熊腰,面上胡子拉碴的大汉骑着一头毛驴缓缓的走在官道上。

烈日之下,大汉胯下的毛驴喘着粗气,有气无力的驮着大汉,在这天气下赶路本来就酷热难当,偏偏还要驮着一个九十斤的大汉,驴子不由得感到遇主不淑,但路还是要走的,谁让自己是头驴呢。

大汉名叫牛大壮,农户出生,是一位红差,是吃公粮的官门中人,此次接到安溪县县令的文书,前来执行公务,由于时间紧迫,只能撇下前来报信的官差,独自骑驴赶去安溪县。

看着胯下有气无力的毛驴,牛大壮不由的心疼了起来,自己对这畜生不薄,平日里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就差当大爷供起来了,此时见毛驴这般模样,自然是不忍心,但公务在身也只能委屈一下驴兄了。

“罢了,罢了,反正离县城不远了,想来也没有什么野兽了,大不了夜间多赶一会路,也不会耽搁多少行程。”

牛大壮喊停驴子,翻身下驴,牵着毛驴走到路边的树荫下绑好,毛驴惬意的‘咹…哦…咹…哦…咹…’的叫了起,牛大壮拍拍毛驴,翻出柴刀和水袋,打算去割点嫩草回来喂驴大爷。

牛大壮因为公务,安溪县也不是第一次往来了,他走进树林,想起附近不远处有一口山泉,颇为甘甜可口,一想到这不由得口齿生津,连脚下步伐不由的加快了几分。

畅快的痛饮了一番清冽甘甜的山泉,胸中的闷热也减轻了几分,见泉水边长满了嫩草,牛大壮挥刀霍霍,很快就割了一大抱嫩草。

忽然牛大壮眼睛一撇,发现不远处的草里有红点若隐若现,心里不由的好奇了起来,提着柴刀走上前去,这才发现原来是一个少年躺在地上,少年看起来十五岁左右,躺在草地里不知死活。

牛大壮本不想管躺在草里的少年,但他忽然看见少年手中的刀,停下了脚步,这时他才认真的打量着少年。

少年灰头土脸的,看不清容貌,一身的红马褂,穿着一条上等布料的黑裤,脚上套着一双怪异花哨的靴子,但看起高端大气上档次,就连县太爷的官靴都比不上。

少年即使躺在地上生死不知,但手中也紧紧的握着大刀,看得出来很在乎手中的刀,以牛大壮的眼光看来,刀是一把好刀,比自己那把好的多,具体怎么个好法,牛大壮就说不出来了,只是凭直觉知道这是一把好刀。

牛大壮上前蹲下身子,摇了摇少年的身体,但少年没有醒来,但对方的身体还是柔软热乎的,应该只是昏倒了过去。

牛大壮叹了口气:“小后生,幸好你遇到我牛大壮,不然这荒郊野岭的,那帮野兽就有口福了。”

说完扛起少年,随手抱起地上的草,一摇一晃的向树林外走去。

不知不觉的就已经是黄昏了,李刚揉着晕沉沉的头醒来,发现自己似乎落枕了,后颈难受的一批,他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居然睡在地上,而且还是黄土地。

why?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这么会睡在地上,难道是喝多了,自己明明记得没有喝酒才对,但这宿醉般的头疼是什么鬼。

“小兄弟你终于醒了,饿了吧,来,赶快吃点东西,吃饱了就有力气了,一会还要赶路呢。”

听着陌生而粗犷声音,李刚转头看向声音的主人,这一动后颈扯动了肌肉,痛的他直咧嘴。

只见迎面而来的是一个袒胸露乳的大汉,大汉一身精壮的腱子肉,齐肩的长发,头上帮着一条红布做的额带,手中拿着黑黄的东西,应该是大汉口中的食物。

此时李刚大脑晕沉沉的还不清醒,但是一想到食物,身体就起了自然反应,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李刚饿极了,连道谢都来不及说,就接过牛大壮手中的食物。

手中的食物应该是类似于馒头类的食物,但应该放了好几天,一口咬下去又硬又干,但早已经饿极的李刚三两口就吃了个干净,却被被噎住了,李刚不由想到,听说过被水噎死的,难道今天自己就要被馒头噎死不成,而且还不是第一人,一时间内心拔凉拔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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