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西王母的瑶池,我很是礼貌的邀曜朱到我的昆仑宫去饮一杯茶,我本意只是想同他客套客套,好显得我是个格外有气度的,却不想这个人居然顺水推舟。

白泽已经等在昆仑宫大门处了,果然是个很妥帖的。

白泽见我和曜朱同行,也只是眼中闪过一瞬的惊讶,仍旧很是和煦地请了曜朱进门。若不是我自三万岁来便同他朝夕相处,怕也不能察觉他的惊讶。

我想起来今早涂樾见到我时的不敢置信。所以,他们在惊讶些什么。

“上神回来了!”我才同白泽吩咐了想在莲池旁饮茶,就见长情哼哧哼哧地跑了过来,几日不见,这小凌霄花更加不稳重了。

我拍了一下小凌霄花的脑门儿,给她介绍:“这是司战的曜朱战神。”

“曜朱战神好。”小凌霄花很是乖觉,我甚是满意,昆仑宫的人,就该谦逊懂礼。

“凰幼可是还没出来?那尾红鲤可有化作人形?”

闻言,像是开了话匣子,小丫头片子叽叽喳喳地同我讲着,不觉片刻我们已到了莲池旁。我请了曜朱坐下,又化了一道灵力进莲池温养着这红鲤,方才敛了裙裾,坐了下来。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战神。”我招了招手,“白泽,你沏过便也坐下吧。”

我没等到什么回答,可我瞧得分明,白泽同曜朱对了个眼神,才将茶器搁在了桌上,坐下的动作小心翼翼。

我冷笑一声,抓了把养元丹丢给长情当糖豆吃,才慢悠悠开口:“那我便问了。”

“说吧,都瞒了我些什么。”

还是没能得到回答。

我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时常觉得,你们看我的眼神,看的仿佛不是我而是另一个人。”

“我醒来之后性情大变,我从前冷清冷性的,我都记得。我从前无欲无求,无悲无喜,是个没有情感的,如今晓得牵挂,知道喜恶。”

“从前我为何被师父封印,讹兽想必在暗处瞧了个一清二楚。二位应该是都在场的吧。既是知情,便同我讲一讲吧。”

我看见曜朱拿杯子的手微微一顿继而握得更紧,白泽几乎是不可闻般的叹了口气。我晓得,这事果真如我所言。

良久地沉默,身旁的小凌霄花更是吓得蔫了。我摸了摸她的头发,轻轻安抚了一下。

“怎么了?到了我这昆仑宫都不会说话了吗?白泽你跟了我许久,我还从未发现你有这个毛病。战神往日里该同我也是熟识的,想来也应是个正常的。”

事实证明,激一激他们也是有用的。

“你是帝君与娘娘所造,心脏不是旁的,正是娘娘的法器女娲石……”先开口的是曜朱,“问题就出在这女娲石上。你可知我真身是赤霄剑的剑灵?那女娲石是比赤霄剑还要通神的法器。”

“你的意思是女娲石生了灵智,修出了灵体?”我惊讶极了,这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的,我只当是从前有人假冒我,却不想假冒我的人居然是我自己。

“正是,她于九万年前的二月十二花朝节降生,给自己取名叫花朝。”曜朱的话里满是酸涩,我听得出来。

“诘晓三春暮,新雨百花朝。”我喃喃,“那是百花的生日,所以她本该领花神一职的?”我心下了然,怪不得于百花上只称花主,原是该当的没当成,新的还不够资格。

“正是。她由女娲石所生,你又把女娲石当了心脏,她便觉得是你鸠占鹊巢,占了她的身子,想要让你魂飞魄散,给她腾地方。你是帝君与娘娘的骨血啊,又同我们相熟了十几万年,何况,是你先来的,于情于理,她便疯魔了。后来七万年前,忘川河畔,道君抽了女娲石才把她剥离了。只是道君化了大半修为护你,才让她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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