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灵尴尬的要死,遇上这么个脸皮厚的主,又不得不从只好坐了下来。苦笑着说:“公子客气了,小人世代经商,身上难免沾有市侩之气,还望公子不要见怪。”
这句话就是告诉李延庭,刚才说的多少钱就是多少钱,我是一分钱也不会加的,别想和我套近乎。
不知道是没听懂王金灵的话还是怎么滴。李延庭的脸上并没有出现什么异样?左一句右一句和王金平聊着家常。
忽然李延庭灵光一闪。平时自己的爹像呵护初恋一样保护着书房里的东西,里应该有不少好宝贝,吩咐道:“邓通你去我爹书房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拿过来,记住是全部。”
不一会儿邓通就带着一群家仆,按李延庭的吩咐把书房搜刮得一干二净,把东西拿过来一一摆在王金灵的面前。
王金灵眼眸猛地一亮,目光在这些古董字画面前便移不动了。只见那地板上摆满了各色的青铜器和青花瓶,王金灵是牙行出身,还是有些见识的,他一脸激动的上前,握着一个青花瓶道:“这是北宋时汝窑的天青釉弦穆彩五花瓷。”
“别看了。“李延庭一把拉住他:“都是真品,堂堂伯爵府难道还摆度品不成?说吧,这些值多少钱。“
王金灵眼花缭乱的看着,口里道:“借若这都是真品……只怕……只怕加上此前的珍宝、字画、瓷器,少……少说……他咽了咽吐沫,才道:“少说能卖出个十一万两银子,这里头,有不少都是奇珍啊,市面上就是想买都买不着的,公子当真要卖。”
听到钱,李延庭笑了:“你看看,还有什么值钱的,不要客气,和本公子说。“
王金灵已经吓着了,其实他想打退堂鼓,虽然这笔买卖获利可能丰厚,可还真没见过这样的败家子,他甚至不禁在想,这败家子,莫非是使诈吧。
可李延庭接下来的话却打消了他的疑虑:“价钱咱们再商量商量,差不多了,便叫人来搬便是,明儿我叫京兆府的公人来作保,签下契约,银子你预备好,本公子知道,这么一大笔银子,总需时间筹措,没关系,不急。“
王金灵舒了口气,尴尬的笑道:“公子威武”向圆滑的他,此时竟发现搜肠刮肚,也找不到一个好词,好不容易才燃出一个形容:“不可多得的好人啊。
卖个东西还成好人了,不过好人就好人吧,李延庭也没有过多的计较。
就这样,二十七万两银子的交易敲定了,并约定如果一个月之内,李延庭凑够了银子可以无息把东西赎回。
…………
这一日,李延庭正在闲着没事逗着小薰儿说话,这段时间以来,由于李延庭行为性格皆是大变,尤其是没事的时候,还给他们一群小丫头讲故事。每到这时候,小丫头便两只小手托着香腮,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安静的坐在李延庭面前,聚精会神地听故事,唯恐漏过了那一句。更随着故事中人物的遭遇或悲或喜,或哭或笑,或借眼圆睁,紧张不已...时不时还发表几句自己的看法。
李延庭讲了一个哈姆雷特的故事,听到哈姆雷特最后喝酒中毒而死,直接让小丫头感动的泪水如同江河决堤,抽抽噎噎的哭了一天,看来曹雪芹说的没错,女人还真是水做的啊……从那之后,李延庭心中对自己赌咒发誓不再对女人讲悲剧故事!
“少爷,王公子来了。“李延庭正讲到哪吒为了陈塘关的百姓,削发还母,割肉还父,面前的小萝莉托着香腿眼睛一眨不眨听的正入神,小手绞在一起,显得小丫头心中对小哪吒的遭遇紧张之极的时候,突然一名家仆急急的进来真报。
“王公子?“李延庭愣然抬头,随即便翻出了有关于此人的记忆:“快请。”
远远的一个肉球从院子里滚了过来,一边滚一边喊,声音甚是凄惨:“大少爷,延庭兄弟,救命哇,这下可了不得了。“
李延庭瞪着眼睛,张大着嘴巴,错愣的看着滚来的肉球,实在难以想象一个肉丸子居然会说话!直到这肉球来到近处,李延庭才发现这乃是一个人!
他来了,远远地一摇一摆地走过来,挪动着两条粗短的腿,腆着一个圆圆的大肚子,真像一只蹒跚的鸭子。近一点,你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脸上肥肉颤动,大汗淋漓,看样子走这么远的路真累得他够呛。他看到我,立刻着急起来,快步跑起来,遗憾的是太胖了,费的劲儿大,速度却没快多少,那两条肉乎乎的手臂甩得挺起劲的,圆滚滚的肚子上上下下颠动,可惜跑得还是慢。
此人脖子是决计没有的,至少以李大少的眼力是没看出来。
从院门口走到这里,貌似也没几步路,居然已经气喘吁吁,不住的抹汗,显然很是劳累。此人正是北京城中与李家齐名的另一大家王家的大少爷,王凯旋!的确很像一头猪,就是大了几号。李延庭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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