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啃了一点死面饼后,谢云长长打个一个哈欠,钻进睡袋,好久没睡个踏实觉了,吃完饭,蹭过来的小强卧倒在谢云身边,两兄弟靠在一起,很快就打起呼噜。

一直到早上十点,谢云才睡醒,太累了,昨夜的一场酣睡彻底的赶跑了体内的疲倦,谢云伸了一个懒腰,胸前的胀痛已经消失,现在只要不剧烈动作,他人就没事。

谢云揭开胸前的草药膏,两条眉毛都皱到一起,军医放血挺到位,但这草药好像没用啊,一晚上,血都没止住。算了,自己何必为难一千多年前的医生,至少他们已经知道用药救人,世界其他地方的病人现在治病都靠信仰。

用盐水清洗玩伤口后,谢云给自己敷上白药,找了两块树枝,固定住胸口,用绷带包扎起来。

“嘻嘻嘻!”一声轻笑传来,修改衣物的妇人拿着衣物正在捂嘴偷笑。

谢云这才发现自己衣物好像都不见了,包括内衣,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连忙捂着下体,尴尬地嘿嘿笑。

陈成丢过来一条白布条,恶狠狠的说:“瞅啥瞅,昨晚睡得跟猪一样,自己脱了自己衣服都不知道!”

谢云拿着手里的白布条,左看右看弄不明白这是干什么的。

“你师父都没教你兜裆布怎么穿吗?”陈成不顾谢云的惨嚎声,在两妇人哈哈大笑中,三两下就把白布缠到谢云腰间。

谢云看着档间的屁帘,猛然想起,这不就是隔壁脚盆家相扑穿的内裤嘛,对,他们是唐朝时,偷学我们的!

“害羞什么,婶子孩子如果还活着,都快跟你一般大了,快过来,看看衣服合身不合身。”年长的妇人坦然的拿着衣服过来,看谢云不知所错,就亲自动手给他穿衣服。

“什么样的糊涂师傅才能教出这样的糊涂徒弟,衣服都不会穿!”陈成这混球似乎有种仇富心里,他对谢云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格外妒忌。

两个妇人打扮好谢云,上上下下打量几眼,拍手叫好:“好个大户人家的小郎君,怎么生的这般俊俏?”

陈成在一边气的直翻白眼,跟老子小的时候模样差不多,怎么没人夸我?

“伍长,老刘好像不行了!”一位军户慌张的跑过来。陈诚脸色一暗,提刀便走,谢云也跟在后面。

三人来到一棵树下,树下躺着一位包扎成粽子的壮汉,军医正在给他灌黑乎乎的药汁。

四周围着一圈伤兵,一股腐臭味传来,每个人脸上都透着苦涩,这也是他们的命运吗?

谢云也凑了上去,急救他在部队学过,来探险时,还恶补过理论知识,在治理外伤面前,他自认为自己还算半个医生。

军医灌完药后,黯然的抱拳低头道:“在下已经尽力,剩下就看他的造化了。”

陈成还礼,苦笑不已,看造化,就是等死了。被包成粽子的叫刘三,也是个伍长,还是他同村兄弟,只不过他运气不好,他们那一伍全部战死,就剩他一人。

看造化?不像啊,这家伙脸色还算红瑞,掰开眼睛,瞳孔还会收缩,就是体温高了点,呼吸弱了点,就被下了死亡通知?

谢云没有多解释,转身回去带上自己的急救包,再回来时,人都走完了,只留下这位刘三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下。

“靠,至少留个人帮我抬一下啊!”谢云吐槽道,但他手上不停,先用剪刀搅碎了刘三乱缠的绷带,脏兮兮的衣服。

他立刻惊呆了,身中十多刀,而且多数伤口已经发炎,这家伙居然还活着,这求生意志够顽强啊!

不管别的,先清创再说!反正这家伙昏迷中,也不需要打麻药,谢云简单将手术刀用酒精消毒,然后剪下伤口已经发白的死肉,等鲜血流出时,再用酒精消毒。

然后用镊子夹着酒精棉球小心的清理完伤口,取出泡在酒精里的缝合针穿上丝线,缝合伤口。这家伙从头到尾只闷哼了一声,也算是蛮配合的。

十多条伤口,挨个处理,足足用了两个时辰,谢云看着歪七扭八的缝合线,满意的点点头,反正这家伙又不靠颜值吃饭,能保住一条命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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