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彦追问道：“视频呢？”
中年男子苦笑道：“早被赵良芸毁掉了。”
范彦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喝道：“既然视频已经被毁掉，那你还在这里装神弄鬼是什么意思？吓唬谁？”
中年男子沉默不语，似乎不愿意回答。
范彦再次使劲，尤其是钢管抵着男子的后颈，冰冷的钢管让对方身躯颤抖了一下。
男子犹豫了片刻终于开口：“我收了赵良芸的好处，听她的话将关于褚小天那天的视频删除了。后来听到褚小天出了事，我害怕有人来调查，所以就扮鬼吓人，以为这样就没有人敢来查了，没想到你居然不怕鬼。刚才我见到你冲过来，一时鬼迷心窍才拿起凳子反击，真不是故意的。”
范彦心中思索着男子话中的可信度，随口问道：“赵良芸当时给了你多少好处？”
“两万。”
“两万删一个视频，真是大手笔。”范彦冷哼一声，“你这个店铺是你的还是租的？”
“租的。”
“月租多少钱？”
“三千八。”
“自从你扮鬼后，生意应该无人问津了吧？”
“是的。”
范彦突然冷笑道：“你在撒谎，月租三千八，半年的月租就超过两万块了，你完全可以将店铺退掉或者转租，这样就能避免无事。但你宁可生意不做，都要扮鬼来吓唬他人，我看你的目的是想坑这些送衣服来的客户吧？”
他的目光转向店里悬挂的衣服，上面有不少衣服的吊牌很熟悉，应该都是名牌，价值——呃，他没见过世面，估算不出来，但至少值好几十万。
中年男子没回答，不知道是否默认了范彦的猜测。
范彦用钢管戳了戳中年男子的后背：“当时的监控视频还有没有？如果没有，我就立即报警。相信你扮鬼侵吞客人财物的事情够你吃一壶的。”
他的直觉，这家伙不会毁掉监控视频。
果然，中年男子道：“我怕对方事后反悔，所以偷偷拷贝了一份视频复件放在备用U盘里，U盘被我藏后面楼梯的第一节脚踏板背后。”
“老实点呆在这里。”
范彦握着钢管警告一声，松开对方的手，慢慢走到楼梯旁，他并未用手直接摸，担心有机关，而是伸出钢管往第一节脚踏板扫了一下，从脚踏板底下掉下一个东西，他捡起来借着微光一看，果然是一个黑色U盘。
中年男子艰难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走到范彦身边，从收银台拿出一根OTG数据线：“你连上手机检查一下里面内容，免得怀疑视频真假。”
是个跛子？
范彦这才注意到中年男子一只脚是的瘸的，难怪刚才搏斗中被他轻易绊倒。他不动声色接过数据线，插上手机，很快就找到了里面的视频文件，打开一看发现没错，正是他想要的可以替褚小天洗脱冤屈的视频内容。
心中虽然有些怀疑中年男子为何突然变得爽快，如此顺利将视频就给了他，但是能拿到视频总是好的。
“视频已经给你，现在你可以离开了吧？”中年男子道。
“好。”范彦不想多管闲事，答应得十分干脆，他从地上捡起手电筒看了看，原来是开关不小心被撞到关掉了。打开手电筒，强光无意中扫过店内楼梯口，将黑暗驱散。
他的眼皮猛地跳动。
只见通往二楼楼梯口的拐弯处，密密麻麻贴满了各种大小的符咒，就像上面封印着什么恐怖的存在，看上去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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