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一样,陈浩走进极司菲尔路76号院子第一道大门和第二道大门的时候,他分别拿出来一张淡蓝色通行证和一张淡红色通行证交给警卫们检查,便把他放了进去。

即便是陈浩在这个特工总部的办公室地点工作了三个多月的时间,无论是第一道门还是第二道门的警卫们,早就跟他混成了脸熟,这个程度还是要照做不误。

站定在档案室的门前,让陈浩感到奇怪的是,档案室的房门竟然是锁着的,按照以往的话,跟他在档案室一起工作的另外两位女同事赵茹萍和刘悦然,应该比他来的早才对,可今个儿,他却非常罕见得抢了先。

起初,陈浩还并没有放在心上,他折身原路返回,走到了跟档案室只有一墙之隔的档案科科长孙雅莉的房门前,幸好,房门并没有上锁,只是房门紧紧地关闭着,他还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从里面传来一男一女的说话声。

由于听得不是特别清楚,陈浩暗自在心里头猜测,办公室里面说话的女人肯定是孙雅莉,至于说话的男人是谁,他却猜不出来是谁,万一要是待在里面说话的男人是丁墨村,他觉得难免会产生尴尬,因为整个特工总部上上下下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拥有妻室的丁墨村在暗中跟孙雅莉之间有一种不清不楚的关系。

可问题是,档案室的房门钥匙就放在孙雅莉的办公室里面,如果进去向孙雅莉索取钥匙,那么,档案室的房门就没有办法打开,一时之间,让站在门外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思忖了片刻的功夫之后,陈浩还是伸出手来,“嘭嘭”地敲了两下房门,紧接着,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孙雅莉的声音:“请进!”

定了定神之后,陈浩轻轻地把房门推开,刚迈步走进去,定睛一看,便让他大松了一口气,因为此时此刻,待在办公室里面的那个男人并不是丁墨村,而是行动科科长汪建功,这让他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好怕的。

“行动科的汪大科长也在啊,那什么,孙科长,我来拿一下档案科的钥匙,也不知道今个儿怎么回事,赵茹萍和刘悦然她们两个人平时上班都来得挺早,这一次,我比她们俩来的都早。”走进办公室的陈浩,先是跟汪建功打了一个招呼,便站定在了孙雅莉的跟前,摆出一副轻松自如的样子,开口说道。

当陈浩把话说完,孙雅莉先是从办公桌的抽屉里面拿出来一把钥匙交到了他的手上,随后,用半开玩笑地口吻说道:“陈浩,这是档案室的钥匙,你拿去吧。不过呢,你刚才的话可是说错了,其实,赵茹萍和刘悦然她们俩,在五分钟之前,就已经赶来上班了,只是,被咱们行动科的汪大科长派人关进审讯室问话去了。

“你小子啊,平时也要注意一下,说不定那天,汪大科长还把你关进审讯室问话呢,你小子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咱们的汪大科长手里头拿着丁墨村主任签发的授权书,他只好不高兴,想抓谁去审讯就抓谁去审问,根本没有人敢阻拦,咱们档案科看来是要被汪大科长盯上了,咱们所有人只能够自求多福喽!”

只待孙雅莉的话音刚一落,接过那一把钥匙的陈浩,登时,就在心里头“咯噔”一声,油然而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他隐隐然地觉察到,汪建功肯定不是冲着赵茹萍和刘悦然来的,十有八九是冲着他陈浩或者是孙雅莉,立马就引起了他的高度警惕。

面带着几分笑容的汪建功,赶紧向孙雅莉解释说明了一番道:“孙科长,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啊,我这不也是奉命行事么,汪主席的一位重要亲信,担任上海新政府副市长的侯文彬先生,昨天上午在圣玛利亚教堂大厅遇刺身亡,为此,我们行动科还搭上了两个弟兄的性命,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汪主席雷霆震怒,丁主任命我们行动科追查此事,我这个科长哪里敢有丝毫的怠慢,丁主任我得罪不起,汪主席我更是得罪不起。

“关于侯副市长在昨天上午去往圣玛利亚教堂的行踪,被列为了咱们特工总部的最高机密,凡是接触过这个机密的人,我都要挨个问询逐一清查。孙科长,我可不是只针对你们档案科哈,昨个儿下午,电讯科和电话接线室的人,我也都问询了一遍,现在,也该轮到问询你们档案室的人了。为了不走漏风声节外生枝,我只好把档案室的两个美女管理员,暂时请到审讯室问话,还请孙科长能够多多理解嘛!”

吸了吸鼻子,孙雅莉冷笑一声,当即就对汪建功下达了逐客令:“我孙雅莉不仅理解你汪大科长的苦衷,而且,我完全支持你汪大科长的工作,刚才,你带着行动科的人,当着我的面,把赵茹萍和刘悦然她们两个人抓走,我可是没有上前阻止,眼睁睁地看着她们俩被你汪大科长手下的弟兄抓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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