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行军数日出得直隶,这一日进入河南境内,这一路走来人疲马乏加上各地官员纷纷拜访慰劳钦差,搞得大家疲惫不堪,而且天气尚冷驸马邬景和还有监军刘谦都病倒了,几人商议之后决定在新城县休整几日待二人病情好转再行出发。
驻扎当日本地官员士绅皆来拜访送钱送物设酒摆宴的络绎不绝,陆炳不爱热闹本不想去,但邬、刘二人尚且病着就剩一个喻侍郎确实也不妥,勉强去了几次酒没少喝,礼物自然也是没少收。
两三日后拜访的人渐渐少了,陆炳难得清静下来,这日闲来无事唤来柳超马兴二人想出去走走。
柳超马兴这几日也没闲着,虽然当地士绅没有送礼物给二人,不过也给锦衣卫这些人送了不少吃食与美酒,好酒好肉吃了几日,二人与正想出去溜达溜达消消食,正巧今日指挥使叫他俩陪着出去,两人自然满心欢喜。
大街上熙熙攘攘,贩夫走卒吆喝声不绝,大街两侧的酒楼茶肆也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陆炳三人一边闲聊一边观赏着街边景色。
马兴说道:“这新城县虽比不得京城,却也算得上繁华,毕竟中原之地百姓安居乐业,哪像宣府那种边地,蒙古鞑子年年来犯,百姓怎能安生过日子,不像柳超你老家江浙一带的百姓真是生对了好地方!”
柳超苦笑着摇头道:“都说江浙地区鱼米之乡,百姓安居乐业,可谁又知道江浙沿岸的百姓同样不得安生,几十年来倭寇常常袭扰,他们占据附近海岛,再以海岛为中心,时常上岸烧杀抢掠,这些倭人比起鞑子更加凶残,连襁褓之中的婴孩都不放过,沿岸有些村子整个都被屠杀光了!”
马兴骂道:“这些倭人简直就是畜牲,我大明天朝大国,怎么连这些倭寇都对付不了!听说这倭寇之中还有汉人为虎作伥帮着外人打自己人?”
“是啊,那些汉人都是一些海盗还有走私商人,本来就是匪类。朝廷屡派大军清剿,怎奈这些倭寇行踪不定,从不在陆地上驻扎,大军派出去也如同拳打棉花无处发力,反而是这些倭人经常神出鬼没袭击当地卫所或小队明军,造成不小的损失!”
陆炳听着二人闲聊并没有插话,这些情况作为锦衣卫指挥使他是非常清楚的,南京锦衣卫衙门几乎每天都有大量关于倭寇情报送到京城,但作为锦衣卫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毕竟他们不是为了作战而存在的。
三人边走边聊,忽见前方路口围了一群人,隐约有哭闹的声音,三人走上前去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马兴急性子左扒拉右划拉挤开一条人缝,被旁人骂骂咧咧的也不在乎。
陆炳等人趁势挤进人群,只见里面有一个中年妇人坐在地上哭泣,一旁竟是两个和尚在拉扯她,只听和尚变拉扯边骂道:“你个泼妇,怎敢在此污蔑定国寺还有我家主持!你以为这定国寺是你想诬陷就能诬陷的吗?”
妇人边挣扎边哭骂:“还我女儿,你们把我女儿弄到哪里去了!”
一个胖和尚骂道:“笑话我等乃是出家之人,你丢了女人不去寻找,反而找我们定国寺要人,你再如此血口喷人,我就把你送去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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