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归是一个品行恶俗的妖儿,到人界讨生活也不会有任何道德准则,他觉得自己无端踏上逃亡的漫漫长路就已然十分辛酸,为何还要把自己装进一个大木框里,言行不得自由,让规矩束缚住自己的灵魂。
等他说出粪便二字时,对面那人就皱起扫帚般粗糙不整齐的浓眉,挤得他脸上那道疤更加狰狞,面目可憎死了。
红归插着自己的烤麻雀离这人远点,那对绿豆眼四处滴溜溜转,显得他特别不正派,小嘴油乎乎,看着又油又腻。
烟霞市本地有一种专门爬灶台偷吃的老鼠,当地百姓唤它们为灶头鼠,红归跟灶头鼠就十分像,同样的猥猥琐琐,狗狗祟祟。
乍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红归咬着麻雀的腿儿问对面的人,“路友,你准备往哪儿去?”
那天可把他吓死了,老乌龟真就把闪电劈到他身上,正中红心,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昏昏沉沉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体里剥离了。
醒来时就已经是躺在某座山头,入眼就是满嘴流哈喇子的饥饿野狼,红归吓得魂飞魄散,一个鲤鱼打挺飚起来。
嘿!小胖子身体还挺灵活,嗖嗖几下蹿上树冠,在上头趴窝了半天,那头野狼见实在等不得这肥肉自己掉下来,才恋恋不舍的走了。
红归长舒一口气,结果转头就对上一张巨丑无比的粗狂男脸,他吓得“花容失色”,尖叫不断,直接从树冠上砸落。
粗狂男脸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说来也奇怪,红归说自己要往南走,对方也说往南,两人就这样搭伴儿走过好几座山头,说不上熟悉,但夜半寒冷时也可以抱一一抱。
红归还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问了之后对方就蹙眉说想不起来,看表情不似作伪,红归就信了。
对方抱腿坐得离火堆比较近,红归看到他把手伸到火中炙烤,“往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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