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嘿嘿一笑,也没有解释的打算,只是挠了挠头。

老妇人见此也不在多问,招呼张老及林风用饭。

三人分主次坐定,林风也是自来熟,没有丝毫的拘束。

“风儿不用客气,来这就当成自己家一样!”老妇人看见林风,只觉得亲切,招呼道。

张老也是呵呵一笑,端起面前的酒杯,示意林风举杯。

林风哪里能让长辈敬酒,连忙拿起自己的酒杯,道:“多谢张老款待,晚辈敬张老一杯!”

张老见此,面上的笑容更甚,心中也是赞叹林风知礼数。

三人边吃边聊,从林风的身世开始,一直聊到张老的身上。

从与二老聊天的话中,林风知道为何这张老夫人为何对自己如此热情了。

原来,二老也有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孙儿,只是适逢乱世,二老的孙儿也想出去闯荡闯荡。

至于二老的儿子儿媳,林风也从他们的话中隐晦的得知,他们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见二老脸上露出一丝难过痛苦的表情,林风也知道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连忙转移话题。

“张老,适才晚辈见外面皆是些中药材,想必张老也是医中大家吧!”林风看着那药草架,询问道。

林风的本意是想把二老从丧子的回忆中拉出,没想到,因为自己这一句话,张老脸上苦涩之意更浓,叹了一口气,一抬手昂头,把自己面前酒杯里的酒水饮尽。

林风见此,也是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自己可能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林风也是连忙端起酒杯,面带歉意,对着二老道:“是林风孟浪了,罚酒一杯!”

说罢,林风就要饮尽自己杯中之酒。

张老见此,也知道自己的举动影响了林风,连忙摆手,解释道:“小友何错之有?是老夫着相了。”

见张老放下筷子,林风知道,张老可能要讲一讲这些情况了。

“实不相瞒,犬子已身故多年。犬子旅居外地,身染伤寒,回家之时,已病入膏肓,药石难医矣!”张老叹了一口气,说出了闷在心中的话,回身拍了拍张老夫人的手背。

张老夫人虽然难过,但是这么长时间也是看得开了,毕竟人死不能复生,自己老伴也因此罢医多年,此中痛苦,她最清楚了。

张老说出这一番话,心情也是从其中走出,仿佛心中的沉郁之气也一并释放而出。

林风也能体会张老内心的痛苦,明明自己就是医者,看着自己的儿子儿媳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却是无能为力,那种自责的感觉,让张老难以走出,作出不再行医的决定。

每逢大乱之年,必有大病流行。熟知此段历史的林风知道,造成东汉末年人口迅速衰减的原因,伤寒、瘟疫泛滥,是最大的原因。其死亡人数更在兵祸之上。

然而,就是因为如此原因,才有医圣张仲景《伤寒杂病论》的出世。这是后世的幸事,是当世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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