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父亲!”“老拳师!老拳师!”屋内的众人顿时哭作一团。

而正在此时,武馆中的一处小房间里,却有一群人却不知密谋些什么。

有一人道:“这尹治平师兄妹突然到来却是在咱们的预料之外啊,他与老馆主私谊深厚,刚刚为他还不惜得罪了镇威镖局的耿镖头,会不会对咱们的计划横加阻拦?”

为首一人道:“哼,他跟洪老头私交再好也是外人,咱们洪家内部的事,他还管不着!”顿了顿又环视众人道:“此番谋划若成,我与诸位共享富贵,而若是有人想临阵退缩乃至想告密的话,我一双铁拳也不是杀不了人!”

其余人同声叫道:“敢不从命!”

片刻之后,正在尹治平与洪叶等人正在布置灵堂之时,突然一群人冲了进来,为首之人脸上现出一副悲容,来到棺木前跪在棺柩之前放声痛哭起来:“叔叔啊,你怎么说走就走了!正是痛杀侄儿啦!”其余人等也结着哀嚎起来。然而如果细看的话却会发现他们那眼中却不见半滴泪水。

为首之人尹治平之前来中南武馆拜访时见过几面,也是洪家子弟,他的父亲是洪老拳师的哥哥,算起来辈分还是洪叶的堂兄,名唤“洪彦演”。虽然见面的次数不多,但因为他那三角眼鹰钩鼻的标准反派角色长相,尹治平对他的印象还是颇深的。

说实话,来灵堂拜祭之时,由于和死者关系寻常而哭不出来的情况多了去了,洪彦演虽然和洪老拳师是亲伯侄关系,但感情未必深,所以他没掉眼泪也算正常,可尹治平不知这么的却感觉一丝阴谋的气息。

当然了,他现在没凭没据的自然令别人无法信服,一来是疏不间亲,毕竟人家是堂兄弟而自己是外人,二来也是若不看掉没掉眼泪的话但从这哭声绝对是令闻着伤心见者流泪,所以尹治平也只好将这想法按在心里。

正在这时,洪彦演擦了擦实际上并不存在的眼泪,道:“叔叔呐,你就放心的去吧,我一定带领我们洪家子弟壮大武馆的!”

听到这里,尹治平心头一跳,肉戏来了!

然而这时的洪叶尚且不自知,道:“阿兄说得是,中南武馆一定会壮大的。”

这时的尹治平又急又气,恨不得站出来踹他两脚,这不是把话柄交给人家么!当然了,要不是尹治平因为洪彦演的长相刻意的防备与他的话,很难有人能料到洪老拳师尸骨未寒就有人冒出来篡权夺位,而且那人还是自家的族兄弟。

果然,洪彦演面露欣喜道:“哦?叶弟也愿意将馆主之位给我么?那真是太好了!”

这时轮到洪叶惊讶了,他道:“我何时要将馆主之位禅让于你?”话刚一出口,便默然不言,他也不是笨人,到这时哪里还发现不了洪彦演之前的语言陷阱?

所以这时他也不再纠结刚刚的话题,而是毅然道:“彦演兄虽然也是自家兄弟,但这中南武馆馆主之位是家父临终之前传给我的。洪叶虽然不才,若是仅凭你一句话就让我拱手相让就请恕小弟我万难从命了!”

洪彦演“哈哈”一笑道:“你的馆主之位是给你的,那你父亲的馆主之位又是得自何处呢?”

“自然是家祖所传!”洪叶答道。

洪彦演又质问道:“二叔并非长子,为何能继承这中南武馆呢?”

洪叶并未答话,他已经明白了洪彦演的用意,他这是要以比武定馆主之位。二人论天资在伯仲之间,但洪彦演大他几岁,所以武功也要高过他,特别是内家修为已经到了后天七层,自家胜算极低。

虽然洪叶没有答话,但洪彦演并不打算放过他,他继续说道:“是因为二叔武艺高强,胜过我父,这才能从祖父的手中接掌中南武馆!”他这话说的不错,当时正是因为洪老拳师的武功胜过洪彦演之父,二人之父这才将中南武馆馆主之位交给洪老拳师的,但他只说了一部分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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