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洛妙还想再躲,被张长弓一把抱住,“你再跑,以后所有的人叫都你怂包,就没人记得你妙妙的名字了。”
丁洛妙咬了咬贝齿,紧闭着眼睛靠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下定决心道:“满婶,来吧,我不怕!”
满婶摸了摸丁洛妙的头,安慰道:“不疼的,一闭眼一睁眼就好了。”
拿起两粒黄豆,在耳垂处一边一粒,捻呀捻,捻得她耳朵都木掉没有知觉了,满婶拿起消毒好的针,吓得丁洛妙头埋在张长弓的怀里不敢出来。
满婶一把掰过她的头,训斥道:“快点,配合点儿,一会儿该疼了。”
说着,手起针落,一边一个穿好了,整个动作行云流水,甚是干脆利落。
张长弓一把推开她,看着自己的手臂,愤怒地指责她,“你瞧瞧把我胳膊给掐的,都青了。”
几人围过去一看,可不,那深深的掐痕,带着血丝,看着都疼。这……比穿耳洞还要疼吧?其他三个小伙伴都深表同情,可看看另一侧脸色难看的丁洛妙,默默地摸摸鼻子。
“看那边树上有个喜鹊,我要把它打下来!”韩春栋边装模作样地往远处的树上瞅,边拿着弹弓跑走了。
丁志诚和韩春花边喊边追,“我们跟你一起去!”
张长弓也被喜鹊吸引,抬腿正要追上去,被丁洛妙一把拉住。
张长弓疑惑地盯着她,这……什么意思?
“跟我回家,我帮你用酒精擦擦!”丁洛妙一脸严肃道。
“不用,这点小伤,算个屁!”说完甩开她的手追着小伙伴跑了。
丁洛妙生气地跺了跺脚,想了想先跑回自己家,偷偷进入爸爸的诊室内,拿了两个酒精棉球又跑了出来。
在村外的树林里找到他们四个,张长弓此刻正爬在高高的杨树上掏鸟窝,其他三人仰着脖子往上看。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掏鸟窝似乎情有独钟,每次看到树上的鸟窝就走不动,为此他妈妈不知骂了他多少次,一直死性不改。
“张长弓,你赶紧下来,再不下来,我去告诉你妈妈了。”丁洛妙再次发出告状威胁。
“行了,告状精,多大点事儿!”张长弓对她动不动就告状,很是烦躁。
丁洛妙看看手里的酒精棉球,生气地扔到了土坑里,“随便你,不管你了。”
尽管说着不管他了,但她也没有走开,而是和其他小伙伴紧张地盯着树上的张长弓,一阵风吹来,杨树摇头摆尾,张长弓随着树不停摆动,四个人不约而同地攥紧了拳头,摒住了呼吸。
终于,张长弓摸进了鸟窝,一只大鸟扑棱棱飞走了,张长弓一把想抓住,大鸟反应太快,捕捉失败,在不远的另一棵树上落下,呕呕地叫个不停,竟然是一只狸色的猫头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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