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砚果然说到做到,不出一日,南老爷的尸首便送了过来,他还帮忙联系了棺材铺,
南橘泱只知道她额父是饮毒身亡的,是不是被迫饮毒自杀就不得而知了,南橘泱心底隐隐的刺痛,痛到开始麻木,南府被封,十几座铜矿山易主,里里外外被隔绝,她根本无法探得里面的情况,
私自铸钱的说法又从何而来,作坊全是冶铜铁的,铜铁大部分贡献给国家,而小部分铁运输给了打造武器的匠铺,又何来作坊铸钱,
她想不通,也不明白,他们究竟是使用的什么手段。
南橘泱清理尸首,更换衣物,忙碌完已经是第二天晌午,在棺材铺老板的帮忙下,终是入殓下葬了。
葬的地方是南家的祖坟,也算是归宗了,
南橘泱跪倒在墓碑前,至始至终一滴眼泪也没有流出来,她一直跪到黄昏,
快要晕厥的时候,被南晋丞强行拖走了,她努力的告诫自己不能倒下,不能柔弱,她不坚强下去,那么南家就真的倒下了。
了却了一桩心愿,那晚南橘泱在破庙睡的很沉,这是她第一次同乞丐同屋还能睡的如此安稳的,因为此刻她自己就像是乞丐。
南晋丞不知道在哪里找来了两个包子,递给她,
“阿姐,我身上没有银两,你将就一下,”
南橘泱只觉得窗外刺眼的白光,闪的眼睛痛,这几日受的伤,全身骨头一寸一寸的疼痛,许久她坐了起来,
“走吧,跟棺材铺老板说好了今天结算的,也不知道五两够不够,”
她不知道下一步怎么走,这五两银子根本不够丧葬费用,如果可以,她希望棺材铺老板能够收留她跟南晋丞,先在金南县谋条生路再说,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现实确实残酷的,棺材铺的老板大约有四五十多岁,留着山羊胡须,吊梢眼,一看就是精明无比的生意人,
他看到南橘泱掏出来的五两银子,高拔着声音,
“什么?才五两?我看在凌家的面子上接这单子的,不管是人工费还是棺材的费用,这五两够用什么?够买一块木头?我们可是用的上等的金丝楠木棺材,加上丧葬费用,怎么着也得番十倍,你唬我呢,当我们棺材铺是善棚?入殓下葬都带慈善的?”
金丝楠木棺?南橘泱有些无语,丧葬全程是棺材铺一手操办,估摸着她一身污泥,也没梳妆打扮,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这老板怕是没认出来她是已经破产的南橘泱,
棺材铺老板见是凌子砚出面交代丧葬,所以全部以最高价格来操办的,能坑一把是一把,
南奚欢努力心平气和,
“我知道银子不够,我们可以用工抵钱的,”
棺材铺老板这下来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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