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纪攸宁不在府上的日子纪以甯也趁着机会出来溜达。不知是否因为上次纪笙打重了她,觉得心中有愧所以这两日也不太爱管她。

每次见到她的这个父亲纪以甯也是皮笑肉不笑的,因为实在对他提不起好感。

浔城的市集上有许多稀奇玩意更有街头卖艺的“艺人”不过纪以甯并不被那些拥挤在一起,吵闹的环境所吸引。

这时卖铜镜的小贩边上似乎有人打碎了什么东西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嗳你这小伙子走路走路不长眼睛呐撞坏了我的东西就想走人?”他的语气带着怒意正横眉立目地看着一个年轻的公子。

衣着不凡的公子听到他的怒斥连忙低头道歉:“对不住啊,你这花瓶值多少钱?”

瓶子碎了一地,想修恐怕是修不好了。不过看这个公子的穿着打扮不像是寻常之人腰间的两块玉佩也绝不会是寻常之物。

那男人用手比划了一个数字满脸不屑地说道:“这是祖上传来的的,至少值这个数。”

公子不解地问道:“五两银子?”

那男人冷哼了一声高声说道:“五百两银子。”

身旁的人也没有愿意管闲事的,谁又能辨别这瓷器的真假,更何况撞坏了东西赔钱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路人也不会考虑那么多。

男人摩挲着下巴眼神闪烁或许正是因为看他的穿衣打扮,才多开些价格,花瓶已经碎了,不懂货的人哪里会知道这东西是不是古董。

公子秀气的眉毛拧成了一团,常在深宫之中,这古董花瓶也见过不少,可是却不能辨别真假。

到底是自己理亏,她只好放低声音继续问道:“您这花瓶值五百两?”

这个女扮男装的公子,还以为穿了男装束起了头发就是男子了?不过这个男人显然是在用一件不值钱的东西骗她的银子,这种把戏纪以甯可是见得多的多了。一看她就是什么贵人家的小姐,不谙世事,出来溜达被人盯上了。

那男人面色一板,说道:“这是上等货,五百两银子还算少的,我就是看你年轻,走路莽撞也是难免的。”

果然,那女扮男装的“公子”还是上钩了,她有些无措地摸了摸香囊,愣愣地回了一句:“可是我今日出来的匆忙,身上并未带那么多银子啊。”

看她腰间的两块玉佩,润泽剔透,一看便是上乘的美玉。

看来那男人早已打定了主意,他指了指她腰间的白玉,装作一副今天算他吃亏的样子,“那便用你腰间这两块玉佩抵吧。”

那人摸了摸腰间的玉,释然地一笑:“你是说这两块玉,你要的话就给你吧。”

她似乎并不在意这两块玉的价值,甚至没有多想就将那两块玉从腰间接下来。

虽然这姑娘也许是家财万贯,就算吃点亏也不算什么。可纪以甯觉得对于这种骗子来说,若这次轻而易举的用一个不值钱的假货去换两块价值连城的美玉,这样他更会沉湎于不劳而获的快感,会去用同样的手段骗更多人的钱,所以她一定要制止。

“慢着!”纪以甯目如寒霜地站在了男人跟前,嘴角带着一抹鄙夷的微笑。

她捡起了地上的碎片,打量着碎片上的纹路,若有所思地问:“大叔,你说您这花瓶值五百两纹银?”

听到她这样的提问,男人脸上有几分心虚,却还是故作镇定地回道:“是又如何?”

纪以甯打量了一番,随即点点头咂嘴说:“嗯颜色艳丽,我看它倒是像珐琅彩瓷器,倒是个好东西。”

说完,她又将目光放回到男人的身上,似乎在等着他如何回答。

男人果然对瓷器并不在行,听到她说好,连忙见风转舵地附和着她的话,“这就是珐琅彩!”

蓦地,纪以甯不禁捧腹大笑起来,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骗子,连皮毛都不懂的骗子,还敢出来行骗。

纪以甯天真无邪的双眸,目不斜视地注视着他,“哦?可这个年代不可能有珐琅彩瓷器,莫非大叔你也是穿越过来的?”

不懂行情,还敢出来招摇撞骗!

“多管闲事,又不是你砸坏了这花瓶,难道你来帮她赔?”那男人显然不想再理她,何况他又没骗她的钱,他是觉得自己够背,才会遇上这个多管闲事的人。

“你家祖传的宝贝,你都不知道它是个什么货,你就狮子大开口问人家要五百两?”纪以甯只是觉得他愚蠢又可笑,一件赝品,他若是骗个一两银子也就罢了,真当别人同他一样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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