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攸宁面色极为平静淡淡地回了一句,“一种药物涂抹在脸上便会发黑。”

不过那人的目的还不至于伤害到她的性命只是想让她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那么简单。

纪以甯思索了半晌,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她将那盒这几日用过的脂粉递给纪攸宁看他见多识广,也许能看出其中的端倪。

“那二哥瞧瞧这盒胭脂里可有这种东西。”

她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公主只是没有任何的证据而她今日也是同她形影不离,怎会有机会对她下手?

接过脂粉盒的纪攸宁随即放到鼻间嗅了嗅可这盒胭脂除了花香并没有其它的物质看来这人根本没有打算在胭脂里下毒正是因为担心纪以甯深查,此人行事还真是滴水不漏。

纪攸宁云淡风轻地说道:“这只是一盒普通的胭脂。”

纪以甯苦想了良久,“若单单只是一盒普通的脂粉为何我的脸会变成这般模样?”

若不是因为有人动了手脚那她自己又未在脸上抹过什么她实在想不出还有第三种可能。

纪以甯苦恼不已,“若我三日后大典这般出去还不要成为上百人的笑柄?”

她可不想再受到旁人的冷箭,这些日子她受到的嘲讽和羞辱还少吗?如今倒好,就凭这个样子去参加大典恐怕那些贵族子弟恐怕要将她当猴看。

这时纪攸宁又问道:“这盒胭脂可是纪皇后送来的?”

如果是因为纪霖这一切似乎都能说得通了有人想离间纪家和皇后的关系,除了这一点,纪攸宁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去解释。

“是,听湘儿说是姑母赏赐给她的,她才拿来给我的。”纪以甯重重地点头,可却还未想到问题的关键。

纪攸宁觉得她有些可爱又有些好笑,没想到竟然难得露出了一抹明媚的笑容来。

纪以甯从未见到过他如此纯粹的笑容,就如同瑶池圣水一般,可她却并没有因为他的笑容雨过天晴,反而愤愤地说道:“二哥为何发笑?莫不是因为我变成这个样子,所以幸灾乐祸。”

她生气的样子更像个吃不到糖而撒娇的孩子,可不知怎么得纪攸宁却觉得她这个样子可爱至极,不禁想让人去揉捏面团一般的粉脸。

他见到少女的样子,玩心大起,“我也没有办法让你能一夜之间回到原来的样子。”

“不过这倒是件好事,你不会再去勾引其他男子了。”纪攸宁见她沮丧的脸止住了笑容,不过方才这句话倒是真的,他听到公主又替她同宫廷画师牵线时心中分外不是滋味,她现在这个样子或许也只有他一个觉得可爱。

纪以甯撅着嘴,为自己气愤难平,“我勾引?!我何曾是这种人,分明是二哥心里黑暗,所以将我也看的如此龌龊。”

自己分明不算是个花痴,可却有人三番四次带她认识不同的男子,这也难道是她的错吗,难道就因为她美艳所以就成了红颜祸水。

纪以甯又看了一眼镜子,她嫌弃地吐了吐舌头,“红颜祸水”这四个字用她身上似乎还真的不是很贴切。

男子无奈地摇着头站起了身,正当少女以为他当真要弃她于不顾时,男子的脚步停在了门口,如同幽谷之中传来的洪钟,“二两双花,煮沸后洗面,三日之后便能祛除你脸上的黑斑了。”

气氛安静了一会,纪攸宁蔷薇色的唇瓣又勾起了一抹邪笑,“不过这两日妹妹应该不能再去找那个应公子了。”

他就连离开也不会忘了强调应公子。

再说纪以甯真的是比窦娥还冤,她从来就未想过要勾引谁,却好像被他说的就像一个恨嫁女一般。

她无奈地站起身来,反驳道:“都现在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寒碜我。”

不过二哥也是真的在为她担心,不然也不会告诉她解决的办法,她心中暗暗窃喜着,就好像开出了一大片花海。

没想到纪攸宁并未真的离开,反而回过身绕到了梳妆台前拿过一张方帕盖在了脸上。

纪以甯见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一头雾水,不知该如何闪躲,“这是干什么?”

男子神秘地一笑,“记住,祭天那日戴着面纱前去,不要告诉任何人你的脸已经恢复如初。”

他已经有了打算,必须让纪以甯这个傻瓜看清楚事实,不然他岂不是一直要为她治病、收拾烂摊子。

“为何?”纪以甯还是不解。

纪攸宁撇了撇嘴角,吓唬道:“否则你的脸会变成原来的样子。”

他只是希望自己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一样能够好好照顾自己,虽然他会帮她疗伤,但更重要的事他永远都不想见到纪以甯受伤,流泪

纪以甯傻傻地张着口,摸着脸大惊失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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