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昨日原身穿上这件衣裳时,心中一定十分欢喜,也一定想不到自己会死于非命吧。
她将衣裳在葡萄架下的石桌上铺展开来,细细翻查,果然见着裙摆上有许多划破的地方。这些划痕,和她身上的伤口,倒也还算吻合。
翻来覆去,没有更多的发现,她索性将衣裳提了起来。
忽而,一根蒲根草从袖口里面落了下来。
这根蒲根草已经有些蜕皮,绿色的叶子也泛了黄意,湿哒哒的躺在她的脚边。
凌欢弯下腰,将那根蒲根草拿了起来。
冬青刚熬好药端出来,便听见凌欢问道:“这府中,可有哪里种着蒲根草?”
“从前府中倒是有许多蒲根草,因姨娘喜爱侍弄这些东西,老爷也让旁人买了许多种子过来,请花匠精心培养着。听姨娘说,这蒲根草浑身都是宝贝,根茎还能入药哩,”冬青走在小道前头引路,絮絮叨叨的提起往事。
“不过,姨娘病逝后,大小姐有一年春日因蒲根草的花絮得了咳疾,夫人已经下令将府中的蒲根草都一把火给烧了,如今也就柳林那边有这种草了。”
她口中的姨娘,是凌欢的生母,四姨娘,早早便病逝了。
凌欢闻言倒是没说话,只是有些意外,没想到四姨娘还懂得医术。
她撑着一把素色的折伞,正跟在冬青后面,望着白雾般霾霾雨丝下的石子小路发呆。
石子路边上是木质的扶手,扶手外铺着一些青石板,石板上已经染上了一层厚厚的青苔。清澈的河水偶尔拍过岸上的青苔,扰得那青色的苔草如鱼儿般来回摆动。
凌欢眼眸微眯,“这河水是流向荷花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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