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这出,夏秀安就想笑,“都让第一才女用上了美人计,表明人家诚意满满。徐大人是认为美人不美?”

徐澜宁低笑,“美人很美。只是我无福消受。”

“不是你无福消受,而是因为你太呆,不敢消受。”夏秀安忍不住笑出声。

徐澜宁无语,只好转了话题,“你叫停我,总不会只为讨论美人吧?”

夏秀安忙正色,“我想这事如果我今晚不告诉你,怕是以后就没机会了。”

徐澜宁动容,“什么事,这么严重?”

夏秀安斟酌了一下,“张孝全所扣的那两船皮毛,就在我日前从怡红院收回的绸缎庄仓库里。”

总算是向他说出来了。徐澜宁装着惊了一下,“竟会藏在绸缎庄里?难道当初那个祝妈妈和张孝全是一伙的?”

“听苏大人说,怡红院也是诚王的产业。皮毛藏在绸缎庄里很是顺理成章。”

“那照你这么说,你的那个绸缎庄现在可是个不祥之地。”徐澜宁眸光一转,“哦我明白了。怪不得赵真今日当众迫不及待的找了个借口求娶你,原来是担心你向我透露绸缎庄里的秘密。所以,他对你也用了美男计这一招来封住你的嘴。”

哟呵,这人不呆嘛。脑子转得挺快的。

“可是你现在将这个秘密告诉我,就不怕嫁不成王爷?还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都要离你而去?”徐澜宁目光熠熠。

夏秀安却是叹气,“我也想嫁王爷,更想那荣华富贵。可我担心诚王一旦把皮毛运走,就翻脸不认人。到时候我岂不变成黄了四次议婚的女子?”

徐澜宁脸一黑,自鼻孔出了声气,“你考虑得倒是周全。也罢,今日已晚,我也累了。明日我就带人去绸缎庄拖出皮毛。如你所愿,得罪诚王的事,由我一个人来担。”

诚王可不是好惹的。

夏秀安有些怜悯地看了看他略微单薄的身体,一想人家愿意以卵击石,怜悯他,还不如多多珍惜一下自己的小命。

“好吧。明日我也过去,不然绸缎庄的管事怕是不会让你们拖。”为免拓跋赋不知就里惹了官家人,她与徐澜宁约了明日相见之时,才转身回去。

她才回绮罗轩,还没进屋,浣碧就不断朝她使眼色。随后门口就有一人撩了帘子出来,“五妹妹,客人送完了?”

却是夏兰安。

夏秀安不动声色,“客人都送走了。大姐这时候来,是有什么事么?”

夏兰安阴沉着脸,“我只是来看看,你今晚会不会去祖母那边陪她礼佛。就怕你是嘴上一套,心里却又是另一套。”

“这个不劳大姐操心,该去的时候,我自会去。”

“我不是要为你操心这个。而是”夏兰安终于按捺不住她的怒意,“我当初好心给你的方子,你为何反过来要栽害我?还有,你又是使了什么龌龊的手段,把那张方子塞到了冬梅的衣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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