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房间的隔间里,雾气缭绕水汽弥漫,微红的烛光淡着微微的暖意,精致的山水画屏风后人影晃动,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祁十漾穿上丝锦的白色中衣走出了屏风,修长的身形高贵挺拔,药浴后的他身子周围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面具下的眸子少了几分平时的深邃有了一股朦胧之感,整个人看起来有种温雅又慵懒的感觉。
抬眸看了看门口出来回走动的人影,出声道:“进来吧。”
凤悠推门而进,脸上有着还未散去的丝丝恼怒,想到她自用完晚饭就让店小二把熬好的药汁带上来倒进祁十漾房间的浴桶里,又连忙把龚桐带上来的另一些药材一一按比例放进浴桶,好不容易可以喘口气。
本想着可以在祁十漾药浴时休息那么一会,不想这个讨厌的东祁王爷居然让自己在门外守着,说什么出现不好的情况时她可以第一个发现并救致,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总感觉她自己被整了!
何况她都告诉他泡个药浴半个时辰就够了,他却在里面生生泡了一个时辰,也不怕泡掉一层皮!凤悠咬了咬牙,真是恼火!可恨!
“过来吧,”凤悠那来不及收回的表情被祁十漾一一收于眼底,嘴角勾起一丝轻笑,声音轻快了几分。
见祁十漾已经坐在了凳子上,凤悠收起表情,眼神微凛,抬步走到桌前将手上拿的银针一一规整放好,脸色认真严谨,“一会施针之后体内真气运转,可能会有些不舒服,你忍着点,毒血吐出来一些就没事了。”
祁十漾看到眼前的青衣女子变脸速度如此之快,办事也麻利,微微有些惊讶,他还以为凤悠要报复回来呢,眼神一闪,恢复了往日的深邃,“嗯。”
凤悠拿起银针慢慢摸索穴位一点点的扎进去,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一个脸上微有些薄汗,一个唇角透着微微的惨白,不大会功夫背后前胸已经扎了好些银针。
“噗。”
见毒血终于逼出了些,凤悠心下舒了口气,这黑咒掌可是难解,要不是遇到了她,这位漾王爷就算侥幸活了下来也要日日夜夜的受到锥心之苦,那些人可是没一个好东西的,想到这里,眼帘微垂,敛去了眼中只有她自己可以体会到的神色,袖口下的双手紧握,有些僵硬。
突然间,祁十漾像是要站起来,却因为身子虚弱一时间没有站稳,抬手抓住了凤悠的手腕借力,握的急紧,凤悠吃痛,抬头恼怒的看向祁十漾,“喂,你弄疼我了!”
祁十漾的手微顿,看了凤悠一眼,收回手擦了擦唇角的鲜血,“我一时间没撑住身子,姑娘见谅。”
凤悠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看到略微有些青了的肌肤,歪着头盯着有些虚弱的祁十漾,目光看了他好一会才有些无奈的开口,“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我大度些,不与你计较了。”
说完坐到一边,看到桌子上的茶水,这才感觉到自己有些渴了,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也不管冷不冷就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一杯下肚似是没有解渴,又接连喝了几杯方才放下杯子擦了擦嘴角,一抬眼就看到祁十漾一脸兴味的看着自己,愣了愣,“你看我干嘛?我脸上又没有花。”
“哦,你不是说要嫁给我么,那我看一下未来的”说到这里,祁十漾顿了一下,邪魅的凤眸里满是戏虐,接着道,“妻子,有什么错?”
凤悠一本正经的点点头:“确实是这样,那那我以后可以允许你光明正大的看,想看多久都成,毕竟本姑娘秀色可餐,你多看几次就会对我多几分好感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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