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姐,有证据表明你派刺客刺杀朝廷官员,请跟我们走一趟。”这一次带队来的人是刑部尚书。

按理说再怎样也劳动不了三品大员的刑部尚书,但谁叫这一次的是镇国公主在里面插了一脚,形部那边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再加上涉事人员又是当朝丞相百官之首的女儿,不是刑部尚书亲自上门,想要将人压回去,只怕还有些困难。

闻言,叶倾的面色有些苍白,但依旧很镇定的回答:“我没有。刑部尚书大人,这件事恐怕存在什么误会,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闺阁女子,哪来的本事去找刺客刺杀朝廷官员?”

“叶小姐,人证物证确凿,若不是有镇国公主殿下,只怕连将军府的连小姐已经命丧黄泉,连小姐是陛下亲点的武状元,六品官员,这一点容不得叶小姐抵赖。”刑部尚书不欲多说,对手下的人一挥手,“把人带走。”

而此刻雍容华贵的丞相夫人那是哭天抢地的,还一个劲儿的叫府中的下人去请丞相,但她哪里知道,这时候就算她把当今皇帝请来也没有什么用。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别说只是一个小小的丞相之女,却敢在天子脚下,京郊之处,派刺客刺杀大梁开国以来的第一位女武状元。

这不就是打陛下的脸上,让百姓们瞧瞧京畿的治安差到了什么地步了吗?

人证物证俱在,叶倾被带回了刑部后,摆放在她面前的是她通过喋血堂的堂主找到的那几个杀手,以及她像喋血堂支付的银两。

无法反驳,也根本容不得她的反驳。

叶倾又是贿赂,又是示弱,又是威胁,好不容易将消息传到了丞相府以及二皇子府上,但这两处都没有给他任何的回应。

丞相是个典型的利己主义者,身为百官之首,他在乎的是他现在的位置,一个女儿而已,没有了那可以再生。

至于二皇子,也不知是否两人有真的感情在,这二皇子对叶倾倒还算是不错,听到这件事后,第一时间就想要让身边的侍卫拿着他的令牌去刑部,将叶倾解救出来。

真是可惜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侍卫还没来得及踏出二皇子府的大门,当朝皇后就来了。

皇后身边的嬷嬷一把夺过了四位手上的属于二皇子的令牌,交到了皇后的手上。

皇后握着令牌,厉声喝问道:“承儿,你想去做什么?”

“母后,表妹她被人冤枉,现在关在了刑部大牢,我是让侍卫去救她。”轩辕承着急的说。

然而在这种迫切心情当中,他并没有看得见此刻皇后漆黑如墨的面色,以及那双凌厉的眼睛当中的失望。

“糊涂,荒唐。人证物证俱在的事,哪来的冤枉,又是谁冤枉的她?”皇后厉声反问,见轩辕承还想辩解,皇后一把打断了他的话,又道,“承儿,我一直认为你天资聪慧,文武双全,比之你父皇都青之于蓝而胜于蓝,但我万万没想到,我一心抱有如此大希望的皇儿,居然会因为一个女人,变成没有脑子的蠢货。”

面对皇后如此严苛的斥问,轩辕承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下来,弱声回道:“母后,儿臣只是一时糊涂,但表妹的腹中毕竟怀着儿子的骨肉,儿臣怎么能够坐视不管?”

“一个没出生的孩子而已,还用不着这么大动干戈。”皇后脸上没什么表情,哪怕叶倾是他的亲侄女,肚子里怀着的,也是她儿子的亲生骨肉,“承儿你要记住,你是当朝天子的二皇子,是后宫皇后所出,是最名正言顺的,这大梁朝未来的继承人,你永远不缺任何的女人以及孩儿。”

“因为一个叶倾,你可知你在你父皇心中的地位已经降到了什么地步?承儿你不要忘了,你父皇并不是只有你一个皇子,你的那个三皇弟,还有贵妃她们,可是一直眼巴巴的盯着你父皇坐着的那个位置。”

二皇子自然无法忘记在朝堂之上和他相庭抗礼的三皇子,更不要说因为之前叶倾未婚先孕又抄袭的事,皇帝已经在朝堂上好几次没给二皇子好脸色。

反倒是轩辕夜那边,连着办好了好几次差事,三皇子党最近可是春风得意。

片刻之后,轩辕承再也没有闹着要去救叶倾,而是一派亲昵恭谨的对着皇后问道:“母后,儿臣现在该怎么办?”

“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对这件事不管不问,叶倾派人去刺杀连雁衣,刚好是撞到了镇国公主的手上,这一件事有镇国公主的插手,人证物证,绝对没有丝毫的问题,就算是有,也不关你的事。”皇后身居后宫多年,早就浸营了一颗冷漠的心,更别说对于叶倾,这个在他儿子心中占据了大部分分量的侄女,皇后早已是厌恶透顶,“不过表面功夫也是要做到的,你不准亲自去看叶倾,可以着人送一些必需品过去,毕竟在外人看来,她现在怎么也算得上是你的女人。”

太过无情无义的皇子,在现在坐着的这个重情义的皇帝的眼中,无疑是会再被扣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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