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样了?”
“活着,什么都不肯说,除非主上去见他。”
喻徽倾挑眉,“让我见他的好处呢?”
二暗卫额角抽抽,“他说,或许主上对他拥有的东西感兴趣。”
“他有什么?”喻徽倾兴致缺缺。
“千离阁,尚弄乐”
喻徽倾眼睛一亮,挑过一束发丝绕玩,“他愿意让给我?”
“主上可以抢。”二暗卫面不改色。
“好主意。”
喻徽倾干脆起身,使个眼色让二暗卫带路。
当初喻徽倾毫不留情将千岩白丢给徽卫时想的就是任其自生自灭,身居高位越长时间,血脉里流淌的属于皇家的冷血残忍不知不觉都觉醒。
暗狱里,光线黑白迷离。
喻徽倾踩着凹凸不平的石板路,也不收敛自身气息。
杀手之人听觉敏锐,千岩白面容颇憔悴虚弱,覆面黑布不翼而飞,冷毅的俊美轮廓尽显。
“许久不见,你还好?”
“百闻不如一见,徽王爷真是让阁下刮目相看。”嘶哑如破锣的声音冷冷夹带着怨怼和郁郁,在千岩白眼里,尊贵之人仍一如那日的冷酷肃杀。
喻徽倾接过一暗卫递来的钥匙打开牢门,孤身进入,“本王很有诚意地来跟你交易。”
千岩白冷着脸,“你想要什么?”
“该是我来问,你想要什么?”
“放我走。”
“可以。”喻徽倾毫不犹豫,“尚弄乐易主,不再前来刺杀,这是条件,本王在这基础之上给你两个选择。
“一,你并未被本王抓住,不过负伤逃脱二,”戏谑笑意从喻徽倾唇边溢出,“为本王卖命。”
极细微的光束透进,照射着无尽尘埃,也照耀少女眸中的冷色浮光。
天色已悄然灰蓝,继而投入深不可测的墨黑,喻徽倾抬手遮眼,示意她的徽卫不必近身跟从,一个人倒是颇闲庭信步,只是脚步磕磕绊绊,心思全然在其他事上,沉思又好似走神不在状态。
亮光裹挟火焰的红燃起跃进眼里,喻徽倾这才回神,“哦,红色的灯。”
“中秋将至,府中的灯都换了。”
喻徽倾盯着喻觅皇稳稳持着的灯,想细看其上图纹,脚下却是一个踉跄。
红滟滟的灯晃动忽闪,喻觅皇慌忙扶住喻徽倾,牢牢稳住纤细手臂的手用力又放缓轻柔。
喻徽倾顺着力道站好,在喻觅皇的手远离前轻轻抓住泛着薄茧的三根手指,“觅皇牵着我吧。”
本欲收回的修长手指立时僵硬,骨节微弯,在轻柔如呓语的话语下收紧,“好。”
瞄着有些不稳来回晃荡的红灯,喻徽倾噙起微微戏谑的笑意,眸中醉人水光漫延。
喻觅皇不动声色,偏过灯照亮身边人脚下的路,执剑之人感觉敏锐,更何况是她,又怎么会被区区黑暗难倒,她只是懒罢了。
“你曾对我说,你的母亲父亲被权势官员所杀,是谁?”
喻觅皇墨眸涌上寒彻冷意,“徽倾,现在我不能告诉你。”
喻徽倾漫不经心的步伐骤然停住,拉住仍往前走的人,“你想好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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