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将那饼子三两口吃了,提着粥边喝边往家里走。
走到半路,到底有些不放心,又拐了个弯去了村西的那个河边茅屋。
那老张头没有立马就要接张狗蛋,而是与那后娘刘氏商量,估计便是请大夫,只怕也还得一会才能过来。
她这还剩一口粥给他喝算了,说不定能顶会,也免得他撑不住人来先饿死了。
安安再进小茅屋,张狗蛋闭着眼睛,似乎又昏睡了过去。
安安伸手去摸他额头,发现他额头有细汁,烧好像退了不少,想来大约是盖了棉恕发了汗的原故,不禁吐出一口气。
来回虽然没多少路,可对于她一个伤残人士也不容易,累得够呛,坐在一边的草剁上,将气喘均。
边上的动静,让张狗蛋再次睁开眼,迷蹬蹬的,呆呆看着安安。
他以为先前安安来过,喂他喝水其实是在做梦,原来现在梦还没有醒。
她走了,又回来了。
她还伸手摸他头……好温柔,好温暖,但愿这个梦永远都不要醒来。
“喝点粥吧。”
安安哪里能知道张狗蛋的心思,看着他眼睛发直呆呆木木有些捉急,“算了,看你那样子,只怕也是烧糊涂了,吃东西的力气都没有了的。”
说着,将手中的粥倾斜着往张狗蛋的唇边送,这种时候她大约也只能喂了。
几天没有进食,一闻到粥的香味,眼睛发直的张狗蛋条件反射的张开嘴。
温热的粥入了腹,点燃的不止是他的知觉,还有他的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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