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间瞬间一片黑暗,大家立刻就慌乱了,太监们护驾保护太后的声音此起彼伏,大臣们伪装镇定,那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大臣的孩子吓得乱跑,一时间桌子被掀翻的声音,酒菜洒了一地的声音,各种声音充斥着鸥竹的耳膜,昭忧也乱了,她没想到鸥竹会把灯笼给弄碎。≈lt;/p≈gt;
“快,计划提前,”宣来世塞给她一把匕首,昭忧握紧,她记得不为的方位,于是偷偷凑过去,就在准备刺的时候突然被一个人挡开了,昭忧因为这个人的出现而差点摔倒,情急之下她抓住了什么东西,仔细一摸竟然是拂尘,她明白了,这个挡在自己和皇帝中间的就是皇帝最信任的丰莫囊。≈lt;/p≈gt;
“乜鸥竹!你在哪啊?”菛沅在混乱中到处寻找鸥竹:“你不要怕我来救你!”说实在的是他自己心慌,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谁都不知道,菛沅只能努力压制住心底的那抹恐惧,还一边安慰自己,雪山都闯过来了,还有什么好怕的。≈lt;/p≈gt;
就在这时忽然一只温暖的手拉住了菛沅得手,菛沅赶紧问:“是你吗?”“是我,”鸥竹回答:“谢谢你,”“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菛沅听见他的声音后立刻感觉安全了,“一会儿告诉你,”鸥竹说着拉着他往前走,一直走到大门边。≈lt;/p≈gt;
“相公子,开门,”鸥竹下令,“好,”菛沅和他一人一扇门,宝蘭苑的大门瞬间打开,月光顿时倾洒进来,侍卫们赶紧飞上柱子挂灯笼,殿里又亮了起来,大家这才安定下来,“太后,您老快坐,”宣来世赶紧扶着太后坐下:“您无大碍吧?”“哎哟,吓死哀家了,”太后扶着额,满头虚汗,身后的宫女赶紧给她擦。≈lt;/p≈gt;
不为也被丰莫囊扶着坐好,丰莫囊朝不为点了两下头,不为闭了下眼,宣来世回头看了一眼昭忧,后者早已把匕首藏在袖子里,她朝他无奈的摇摇头,“太后,皇上!”这时底下某个大臣突然喊道:“诸大人…”大家这才发现鬰眉山城守将诸冲袍不知何时倒在地上,菛沅也看到了,就是刚才吃东西的那个。≈ltt;/p≈gt;
有在场的御医赶紧跑过去查看,其他大臣围在周围不敢过去,御医吓了一跳,这诸大人不但中了毒,还浑身是血,一看就是被人用刀刺的,太后听闻先是大惊后是大怒,她气的颤抖的站起:“是谁干的?难道不知道诸冲袍是哀家一手提拔上来的吗!”≈lt;/p≈gt;
全场鸦雀无声,没人敢说话,“母后,”不为这时站起来:“儿臣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请母后恩准,”太后惊讶的看着他:“这个节骨眼上你怎么能走呢?你可是一国……”其它字还没出来,太后便对上了他的眼神,那里面曾是一片枯枝烂叶,可忽然有一把火落在上面,霎时点燃了死气沉沉的过去。≈lt;/p≈gt;
“各位大人,”丰莫囊扶着不为:“皇上龙体欠安,想回去休息了,剩下的由太后主持,”说完扶着他下去了,太后望着不为的背影,她知道了这次暗杀是谁干的,她惊讶的瞪着眼,一直在自己身边对自己言听计从的皇帝,这是要反了?!≈lt;/p≈gt;
“走,”趁乱鸥竹突然小声说了句,菛沅赶紧扶着他从侧门离开了,二人出了殿门,自家的轿子立刻抬了过来,“等等,你们先回去吧,”菛沅却不扶鸥竹上轿:“我们两个吃多了,想走着回去。”轿子抬走了,鸥竹笑了:“你现在胆子大了,敢随意决定我的代步工具。”≈lt;/p≈gt;
太后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对着满朝文武说:“这事不用查了,”“太后圣明,”大臣们纷纷下跪,他们也都心知肚明了,“你不用跟我开玩笑,”菛沅认真的问他:“是谁杀了那个诸大人?”≈lt;/p≈gt;
“你觉得有谁能杀了太后的人又能使太后无可奈何不予追究呢?”鸥竹反问,“谁……”菛沅挽着他胳膊,二人一路往家走,突然菛沅大悟:“是皇上?”鸥竹默默点头,“他怎么会搞刺杀呢?”菛沅嘀咕着:“平时看他挺斯文的一个人啊。”≈lt;/p≈gt;
“没有谁能斯文一辈子,”鸥竹淡淡的说:“何况是一个皇帝,你越斯文人家越欺负你,所以他这么做也是被逼的,他不能让外人觉得,这天下是太后的,是那些宦官佞臣的,而且他也害怕,自己若再不做点什么,总有一天他一觉醒来会发现,自己什么都没了。”≈lt;/p≈gt;
“原来帝王家也过得不好啊,”菛沅喃喃道,“啊对了相公子,”鸥竹说:“我纠正你一下,今晚那不叫刺杀,叫暗杀,”“你有必要抓着这个词不放吗!”菛沅举着拳头敲了他后脑勺一下。≈lt;/p≈gt;
灯会最终在紫佩现场挥墨作出的一幅百竹贺岁图中草草收场,不过太后很喜欢这幅画,毕竟也是因为紫佩得这一幅画,才使得太后不至于脸上太难看,散场时史子沁和鮑浦童挡在了满面笑容的紫佩面前。“二位姐姐,”紫佩开心的笑了,她以为她们会想以前那样和自己拉帮结派,“呵呵,真是天道好轮回啊,”鮑浦童冷笑着:“我们辛辛苦苦练琴练舞,没想到最后是你出了风头。”≈lt;/p≈gt;
“不愧是和王爷好上的人,”史子沁也跟着来了一句,“你们嘴放干净点!”紫佩顿时怒了,“哎呦,怒了怒了,”鮑浦童赶紧拉着史子沁从她身边过:“惹不起,咱们只能躲得起啦,”说完二人捂着嘴发着笑走了。≈lt;/p≈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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