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李露的做伴,我觉得时间过得真快,眨眼间,半个月又过去了,张叔还是整天的编扎着所有能编扎的东西,小菁菁呢又多了个小姐姐,而络腮胡还是那样,上午上课,下午改作业。

这时的我已能够帮着做一些活了,比如用锄头在地里挖红薯,煮红薯块汤,有时也帮络腮胡改改学生的作业,我也曾偷偷的留意过他看我时的眼神,却没有发现有李露说的那样怪怪的色彩,心里觉得有丝失望。

“你看什么呢?”络腮胡轻轻一笑,“我脸花了?”

“没、没有。”我忙收回目光,“哦,我想问问怎么懂得珍惜了的事情你这么了解?”

“和他曾聊过。”络腮胡见我看着他,又把目光掉向作业本,“是在网上,其实我认识他好几年了,我们还挺聊得来的。”

“哦,原来这样。”

“我怎么总觉得这几天妳怪怪的?”络腮胡望着我,“还在为苏琪伤心?”

“还有一点吧。”我撇了撇嘴,合上作业本,“李露这几天有点异常,经常一人到小河边一坐就是一天,动也不动,话也不说,有时悄悄地在石头上刻字,然后丢进河里,我真怕她出什么事。”

“是有点反常。”他目光闪着睿智的光,“那天晚上她说她和苏琪的事时,我见她眼神有丝慌乱,顾左顾右的,似乎隐瞒了什么。”

“真的?”我一怔,细细一想,“对了,这几天来李露每晚都做噩梦,似乎是在重复同一个梦,还总是在梦里醒来,有时还大叫对不起三个字,重复一遍又一遍。”

“难道苏琪的死和李露”

“不!不可能!”我打断他的话,“李露很善良,当初周萍被带走时,哭得最凶的就是她,她不会的!”

“但愿她不会。”络腮胡长长一叹,“不过李露肯定隐瞒了什么,这毋庸置疑。”

一个人影忽然投放进屋里,我们回头一看,李露正站在门前,阳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她静静地望着我们,连眼都没眨一下,就这样望着。

“李露?妳”

“你们说的不错。”李露忽然打断我的话,慢慢走进屋来坐在张竹凳上,声音透着丝哀怨,“我确实隐瞒了苏琪死的真相。”

我惊讶的望向络腮胡,他也意外的看向我,没想到我们的推测竟是真的。

“我们们从山坡上滚向堰塘,在最后时刻我挣断了绳子,那是因为妳,馨姐。”李露把目光投向我疑惑的眼,“妳忘了,在车里妳用尖刀帮我割绳子,虽然当时没割断,但可能也差不了多少了。”

“哦。”我恍然大悟的叹了口气,“要是车没有翻,那就好了。”

“我挣断了绳子,一下就抓住了堰塘边的一棵树裸露在外的粗树根,那儿杂草丛生,我就隐藏在那里没想苏琪也从山坡上滚下来,在塘边时还撞下块石头掉进水里,苏琪同时下滚的身子也缓了一下,我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倚着塘壁艰难的支撑着,那两个山民追上来四处找,就是不肯走,我还听见他们说听到有一声响,怕是掉了一个到塘里去了。我一听就急了,若他们继续找下去迟早会发现我们,到时我们可就都完了,所以我,我、我就”

“妳妳就怎样?”我惊恐的望着李露苍白的脸,死死的盯着她,真怕她说出我不敢想象的话来。

“我我觉得手臂开始发麻,浑身都快没力了,再也抓不住苏琪的手了,一不小心她、她就掉进了水里。”李露浑身轻轻的颤抖着,就像一根秋风中的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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