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断电话,季铭初揽着异常乖巧的夏初柒跟秦慧敏等人道别。
夏初柒的神智特别清醒,路过一个包厢的时候,她看到顾珊娜跟杜小雨以及西装革履、鬓角已经有白发的杜青藏。
心如钝刀切割,闷闷的疼了起来。
她跟顾珊娜母女,早就没有关系了。
安诺是跳楼自杀也好,意外坠楼也罢,她已经重生成了夏初柒,跟安诺这个人再无关系。
只是看到她们,为什么心那么痛?那么恨,又那么难过?
她想不明白,坐到季铭初的车上,季铭初探身给她系安全带,男人身上淡淡的海洋味道香水钻进鼻孔,她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季铭初身体一僵,动作顿住没敢动。
因为她的呼吸近在咫尺,他抬头就能碰到她潋滟的唇,更能看到她微红的双眼。
“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夏初柒闭上眼,再次落泪,“季铭初,我好累,真的,特别特别累。”
踌躇了几秒,季铭初反手抱住她,轻拍她的后背安慰,“放轻松,不会有事,不管是黑帖还是工地,都不会有事。”
“不是,我是心里累。”夏初柒把头靠在他颈窝,闭着眼喃喃,“季铭初,你相信亲妈会伤害自己的女儿吗?”
“怎么会?”季铭初心思急转,考虑到她刚才激动的情绪,小心翼翼道,“你是夏总和夏夫人唯一的女儿,他们疼爱你还来不及”
夏初柒没有再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每次见到顾珊娜、杜小雨,或者调查杜青藏,她心里都会涌起浓烈的难过和恨意。
她觉得,这跟她选择遗忘的记忆有关。
更是猜测,她们跟安诺的死,脱不开关系。
几分钟之后,她松开季铭初,声音闷闷的,“季铭初,谢谢你。”
把安全带给她系好,又系好自己的安全带,季铭初才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开口,“举手之劳,倒是你,真的没事吗?”
“我不知道。”夏初柒摇头,把玩着自己的头发,情绪低落,“我就是突然好难过,可能跟喝酒有关。”
想到夏北凉的叮咛,在他回来之前,寸步不离的收着夏初柒,季铭初沉默了。
夏北凉是怕她难过?
不过他没有追问,而是平稳发动车子。
夏初柒却没有预料中的闹腾,而是低着头蜷缩在副驾驶上,安静无言。
两个人都没说话,在车里闷了一路。
直到车子开进夏宅,季铭初看到急匆匆赶来的夏陌白,才意识到,夏初柒的醉酒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他跟夏陌白交谈过,知道后者最擅长的除了外科手术之外,还是精通心理学跟脑科学。
夏初柒突如其来的伤感跟落泪,难道
他询问看夏陌白,夏陌白摇头示意他不要多问,伸手把夏初柒接过,“怎么喝那么多?”
“我没有醉。”夏初柒避开他的搀扶,进屋脱鞋,光着脚蹬蹬蹬上楼。
见她步子平稳没有醉态,夏陌白才相信她没醉,转而对季铭初道,“麻烦你了,她可能是心情不好,最近事情多,压力大,二叔又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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