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思前想后,最后软声软气地对着里面说道:“那行!那我就去书房窝一晚上罢!不过,你别太生气啊,仔细着你的身体。”
里面寂静无声,他叹了一口气,挫败地转身自去了书房。
一推开门,有些惊讶,竟然发现书房里的软榻之上早已铺就好了被子!
很显然,一定是她一早就打算不让他进去,特地令人在这里设下床榻的。
唉!这个女人!为什么就不肯好好地跟着他快快乐乐地过日子呢?
这样跟他拧着,究竟要到何时啊?
无可奈何地躺下,挥灭烛火,一片黑暗立即侵满了整间书房。
只是毫无睡意,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却想着与她激情纠缠的情景,不禁情欲高涨,却无从解决。
最后只能屏神息气,慢慢地调整内息,转移心念,最后好不容易才疲累地睡了过去。
这里的夜谧静无声,安宁美好。
可是在离北京城两百里的一处山谷之内,却杀声震天!
月光下,只见断肢横飞,鲜血如珍珠般在空中飞溅,又如雨点般洒落在地,潺潺流淌成条条沟壑。
两队人马足足厮杀了整整三个时辰,才渐渐地分出了胜负。
死人已经悄无声息,活着的人浑身鲜血淋漓,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面对这一场殊死搏斗,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被杀掉。
暗夜将自己这方的人马全都聚集起来,一清点,发现竟然少了一半之多!
而活着的人员,也大多伤负重伤!
他没想到燕千松表面看起来如此无力,暗地里训练的人手却也有如此强的实力!
不过,这一次,应该让他受到重创,短时间里再不可能到这里兴风作浪了!
剩下的,该是他们俩兄弟之间徒手较量了!
谁胜谁败,他拭目以待!
他撮起嘴唇发出一声唿哨,很快夜空中飞来一只白鸽停在了他张开的手上,他将早就写好的纸条绑在了鸽子的脚上,手一扬,鸽子腾空飞起。
望着一会就消失在茫茫夜空中的鸽子,他面具下的嘴角终于微微扬起,眼里闪过一抹诡异而冷酷的笑意。
燕千寒一大早醒来,就听到窗台上有鸽子不断地啼叫,微微有些愕然,迅速推开窗,白色的鸽子立即飞到他的掌心之中。
他取出那张沾有血迹的纸条,展开一看,先是一惊,随后畅快淋漓地大笑起来。
没想到,昨天上午暗夜才来报告燕千松的动静,到了晚上,他就采取行动了!
只是,跟他斗,无疑是自寻死路!
虽然,他的损失也很惨重,还略微地有些遗撼,但这又有什么关系?
这批人倒了,下批人又会迅速地补充上那些空缺的位置!
在他眼里,生命就如草芥,一文不值!
而燕千松就不行了!
父皇是不准他拥有自己的暗卫的,这次全军覆没,以后他还拿什么跟他斗?
这么多年,他们兄弟明里暗里不知较量了多少回,总是以他失败告终,却不肯乖乖认输,非逼着他去争去抢,真的是太贱了!
他冷冽冽地一笑,下了床,快速地穿着衣服。
还未扣好领间的扣子,门已经被人推开。
皱眉回头,却见竟然是方凌萱!
“你怎么这么一大早就来了?”他轻展眉宇,露出招牌式的微笑。
优雅从容,惑人身心。
“皇上下旨让你我一同觐见,我得了旨,赶紧就过来找你一同前去。”她笑微微地靠近,像个贤慧的妻子一样举起手替他扣着领子。
“吃过饭没有?”心中暗叹,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
一切胜负未分,他不能让任何小错在自己身上出现。
“没呢。心急着赶来,所以并未吃过。”她低着眉眼笑着,他再迟钝也知道她这是发自内心的笑。
假装不知道原因,他轻问:“就是因为要同我一起觐见父皇,所以这么开心?”
“嗯。”她笑着点头,转不自然地将视线挪开了。
她怎么可以告诉他,当她知道昨天晚上他是在书房安寝时有多快乐,有多解气!
虽然不得不承认自己小心眼,可她就是因为这心花怒放了!
满心喜悦地接过丫环端过来的水,小心翼翼地侍候着他洗漱了。
做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心里有着幸福有满足,甚至还有几分骄傲。
那个女人在做什么呢?
孤独地守着空房,会不会伤悲呢?
笑意禁不住地从眼里,嘴角泄露了出来。
“走吧!去吃早饭!”他也不再追问,仍然笑意满满,眼里却冷若寒潭。
牵着她的手经过厢房,发现大门仍然紧闭,视线不禁停驻,挣扎着到底要不要上前叩门叫她一起前去大厅用饭。
方凌萱何等聪慧,有些心里有了小小的失落,但仍然大方地强笑道:“王爷如果想去叫她,何不大大方方地前去叩门呢?这样,我们也好一同去用饭啊!”
“不用了。她若肚子饿了,自会去吃的,难道还要我三请四请不成?”他不知道她气消没消,不敢轻易去碰钉子,不想让方凌萱看到她当面给他难堪。
怎么吵怎么闹,那是他和她之间的事,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去。
打定主意之后,再无犹豫,牵着开心得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的方凌萱往前厅走去。
只是还未踏进饭厅,却早看到那安若凤早已坐在了饭桌上,静静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早餐。
明明听到他们的脚步声,也不见她停下筷子站起来迎接他们。
他皱了皱眉头,不喜欢她这样明目张胆的无视。
“王爷,方小姐,快请坐!”管家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急忙迎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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