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置泫最后挣扎了几下后,便再也不动弹了。
子莜看着这丑恶的尸体和这还在不断冒出的新鲜的血液,倒是心平气和的。她的确不是第一次见到尸体,但是却是第一次杀死一个活生生的人,看着人在最后死亡面前挣扎,看着人,就这样慢慢的腐烂,变成尸骨,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
在屋内的人,除了她,弗修和沐霖都没好到哪里去。也顾不上什么身份,不是在原地吐的一塌糊涂的便是撞着门闯出去了。
弗修倒是一直挡着沐霖的脸,到后些干脆封闭了她的嗅觉。
子莜收好了古琴,看着晨置泫的尸体,倒是的亏只是喝了些茶水,胃里什么东西都没有,这样,倒是省了丢面子在这儿吐这么回事儿了。
“如若天帝陛下问起来便是如此说,终归人是我杀死的,同你们也没什么关系。”从一开始,你们不就是这么筹谋的吗?你们需要的,不过就是一个非天族但是能够轻易杀死水族族长的人。
天族想要彻彻底底的控制水族。只是,天族里的人,哪个是不要面子的,若不是有什么世俗可以说得过去的理由,倒是不见得会这样做了。
子莜想不明白了,她一开始以为自己来的时候明明白白的,只是到了现在,她越来越不明白了。到底谁才是布局的人,谁才是那最后的棋子。说来倒是好笑,当初她信誓旦旦的相信着天族是那最干净的,只是到了现在,她渐渐的发现,那干净背后有着迷雾。
看不破,参不透。
“太子殿下如若觉得污了您的眼睛,倒是可以先移步别处。”子莜看着弗修,她鲜少叫他太子殿下,无论是在忘川还是在天族,她都是一如既往的叫着弗修。只是现如今,变了,一切都变了。
弗修微微蹙眉,看着子莜,“本君自是知道你的能力,只是,如此方式,是不是太残忍了些。”
控制他的神志,让他从精神上崩溃,接着,用崩溃的灵魂让他的变得不完整,永生永世不得超生。子莜,你倒是够狠。
子莜看着弗修,演的倒是极好的。就仿佛之前只是陌生人一般,“太子殿下莫不是忘了,子莜生于忘川大地,什么生生死死的早就是司空见惯,别说是这种死法,今日本就是手下留情了,我还有上千上万种,更加残忍的方法。”血红色的衣裙张牙舞爪的伴着风飘着,弗修,如若不是我出手的及时,现在你能看到的,只能是沐霖的尸体。
而你现在,站在这里,这样指责着我,弗修,到底是谁,够狠。
“弗修?”沐霖的声音微微响起,带着些许的沙哑。
弗修的手微微抖了抖,控制着,吸了口气,“怎么了?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有没有受伤。”
沐霖拉下了弗修的手,视线过了些许才变得清晰了。看着子莜,又看了看地上的晨置泫,一只手紧紧地压着胸口。这翻江倒海的感觉,倒也是真的,不好受。“方才若不是子莜,只怕是我也该去阴曹地府报道了。”
弗修微微蹙眉,看着子莜,心中自然是有歉意。他一进来便是瞧见子莜用着用残忍的方式杀死了晨置泫,倒是以为是她觉着他该死,才杀的。
“既然太子殿下已经来了,那我便是先走了,告辞。”说着子莜便是向门口走去,沐霖看着子莜要走了,倒是有些慌忙,想要上前去拉住她的手。
不远处的鲜血微微的冒着细小的泡,在一个瞬间,一长串东西窜了出来。带着迅速的锋利的速度。
子莜的余光看到了那不详的东西,晨置泫是水族的族长,据说水族历任族长都有一个秘术,便是即便化为一趟鲜血,已经死亡,但是也并没有最后真正的死亡。生命孕育在水里,可以获得重生。
原来如此,竟是如此。
方才竟是如此大意了。
“小心!”
子莜猛的推开了沐霖,那如皮鞭一样的东西,竟是就这样硬生生的,穿过了子莜的左肩。
带着前所未有的锋利和刺骨。
就这样,贯穿了她的骨头。
不带一丝一毫的忧郁。
痛,从来没有这样的痛过,这世间有机会伤到她的人基本上不存在。只是倒是没有排除使诈的。
弗修扶起了被子莜推开的沐霖,看着子莜左肩处一点一滴留下来的鲜血。但是感觉自己的心,好像也硬生生的抽搐了一下。
“子莜。”
雪白的手,握在了这血红的鞭子上,如若仔细看的话,倒是觉着这手和鞭子差不多粗。子莜松紧了几下,接着,鞭子上燃起了黑色的烈火,那黑色的烈火连着鞭子,晨置泫的尸体被点燃了。
黑色的烈火燃烧着。
那最后的,连粉末都没有剩下。带着最后的残渣,黑色的烈火渐渐变小熄灭了,变成了最后的一缕青烟。
子莜捂着伤口,蹲了下来,看着那还在熊熊燃烧着的烈火,几个小卒跑了过去,被子莜一挥手打开了。“别过去,那不是你们可以碰的东西。”那是煞气的烈火,是可以让人灰飞烟灭的东西。
沐霖跑到了子莜的身侧,去查看她的伤口,只是子莜雪白的嘴唇倒是出卖了她强撑着的最后的倔强。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