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渝函坐回了椅子上,一手把玩着衣服上的挂饰,漫不经心地对着电话那头说,“知道了,我马上就回来。”

一听这话,段以连忙开口:“你有事就先走吧,有人在这里照顾我,有事电话联系就好了。”言下之意你下次就别亲自过来了,指不定给我们本就不和谐的夫夫关系造成怎样的重击呢。

不等成渝函说话,段以又飞快阻断他接下来的话,“对对对,还有就是刚才那个陈俊安,你以后见着的时候尽量绕路走,别顺着他也别特意得罪他。实在不行就说你是我的人,他就不至于动你了。”

成渝函站在床边笑眯眯地盯着段以,“要不是已经被你拒绝过一次,我还真以为你看上我了呢?”

段以哼笑一声,“你这话说的,我这么正直的一个人,这完全就是不想你这么一美少年让他那禽兽糟蹋了。”

看在他还是个伤患的份上,成渝函没再逗他,戴上帽子和口罩抓着手机便出了门。

迎着裹挟而来的冷风走出大楼,成渝函脸上的笑意愈深,靠着医院门口的立柱拨出了一个电话,“帮我查两个人,一个叫段以,还有一个叫贺岑……对,山今岑,查到之后直接发我邮箱……尽快……”

贺岑这回倒是说话算话,一个小时以内就返回了病房,不仅给段以带了这段时间的换洗衣物,自己也换了身衣服。

段以一门心思琢磨贺岑今天那行为到底算不算是吃醋,终于在两人气氛尴尬的晚餐时间看到了他头顶上走到了百分十五的进度条,惊讶之余忍不住暗叹一句,这回他这伤可总算是没有白受。

律所还在休整当中贺岑自然也就不复平日里大忙人的模样,用完晚餐也只能陪着段以一块看无聊的综艺节目,最后实在忍受不了里面的恶趣味游戏,选择了闭眼在沙发上假寐。

贺岑虽说是个工作狂,可怕平日里对自己要求一向很严,就连作息时间都有严格规定,一到九点就跟机器人被定了程序一样醒了过来走到了病床边上。

居高临下地看着笑得跟个傻逼似的段以,冷声道:“下来。”

“啊?下来干嘛?”段以被他这两个字砸得一脸懵逼,要不是自己这伤跟贺岑脱不了关系怎么着也算是被无辜牵连的,他估计就得以为贺岑这是要跟他bale了。

贺岑从带来的衣物里拿出段以平素穿的睡衣,回过头有些不耐烦地看向段以,“洗澡啊,不然你以为干嘛?还是说你想让我给你请个护工过来?”

段以伤在右手,又是个从小养成了洁癖一天不洗澡都难受的主,贺岑跟他朝夕相处了五年时间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习惯,自然也知道段以十分讨厌与陌生人的身体接触,说请护工的那句也只不过就是吓吓他罢了。

“别别别,我现在就下来!”段以一下急了,现在这虽然不算他自己的身体,但基本的节操还是要捍卫的,让护工帮忙洗澡多尴尬啊。

即使是病房也不可能跟家里的浴室一样,不算宽阔的空间里热气很快蒸腾开来,到处都漂浮着一层缥缈的雾气。

因为还要避免自己的伤口沾到水,段以可算是彻彻底底心无旁骛,即使贺岑的手直接碰触到腰间的皮肤也愣是没起半点歪心思,却也没注意到自己对面的贺岑眼神瞬间暗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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