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平日里甚少见韬光养晦的萧承安龙颜大怒,一时不好辩驳,只能悻悻地说:“皇上息怒,微臣定会彻查此事,给皇上和慕容采女一个交代。”
正当傅言转身准备退下时,萧承安又突然发话:“慢着!”
“请皇上明示。”
“查明真相之后你就立刻来回过朕,不要声张,更不必出手。朕偏要来个瓮中捉鳖。”萧承安神色冷峻地说。
“遵旨,微臣告退。”
傅言兀自退下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赶往芳清轩,而是择了一条行人不多的曲幽小径先来到了内务府。
今日初一,是各宫依规领取份例的日子。
“哟,是傅言大人!今儿个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傅大人光临我内务府,恕小陈子有失远迎。”内务府总管陈宫监奴颜婢膝地说。
“陈宫监不必多礼。大雪初停,这几日天寒地冻的,皇上命我来瞧后宫诸位娘娘的衣料炭火是否齐备。”傅言不动声色地说。
“齐备,各宫所需的日用都已一应俱全,断不会缺了短了哪位娘娘的,请皇上放心。”陈宫监谄笑着说。
傅言用目光扫视内务府一周,煞有介事地问:“既如此,我也就能安心回去给皇上复命了。只是方才进屋时在前院里瞧见有一批日用比寻常娘娘的格外足些,难道是长乐宫里的?”
陈宫监听出事情不对,但又不敢随便栽到皇后头上,只好说:“皇后娘娘贵为一国之母,奴才们怎敢怠慢?长乐宫里的日用自然是早已送了去,断不会随意搁置在地。”
“那就古怪了。那批日用的分量本已不少,如今细看更像是双份的。这后宫中的哪位娘娘格外畏寒,架势差点儿没越到皇后娘娘头上去?”傅言呵斥说。
陈宫监听了马上被吓得双膝倒地,一边自掌嘴巴说:“是奴才一时糊涂,才才乱乱了各宫份例,还请傅言大人不要禀告皇上,奴才马上去换回来。”
“你倒是胆大包天,欺君之罪你敢犯,我却不敢。你还不肯说哪宫的吗?”傅言就不信自己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陈宫监,我暮云殿的东西呢?”碧华气焰熏天地闯进门说,身后还带了四个年轻力壮的小宫监。
“东东西,哎哟喂,这是要了我小陈子的老命呀!”陈宫监知道事情不妙。
“你支吾个什么,前院里最足的一份儿定是我家婕妤娘娘的。”碧华高声说。
“姑娘,依我看你家娘娘只位及从三品婕妤,可眼前这堆日用的份量恐怕不止暮云殿一份儿的?”傅言阻一边出手阻挠那四个准备七手八脚抬东西的小宫监。
“这位大人不要多事,横竖那些都是我暮云殿里的东西就成了。”碧华指手划脚地吆喝道,“你们一个二个都还愣着作什么?赶紧动手,把东西都搬回到咱暮云殿去!”
“慢着,我傅言就是那最爱多管闲事之人,看不惯你们私自把别宫里的东西占为己有,如何呢?”傅言嗤笑地说,“多余的那份是否为芳清轩所有?”
“是又怎样!皇上和皇后娘娘都不管,你一个臭男人怎么敢来过问后宫之事?你管得着么?快闪开,别误了我们抬东西!”碧华仍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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