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单从体型上来说,钱曾应该过得还不错。
既然绰号叫白玉丸子,他的外表就可想而知。这几天时间没见,他竟然又胖了一圈。
钱曾居然也在甲字七营,他的小床铺早就收拾好,垫上了一层细棉还扑上了一层绸缎,还有一个小小的炭火炉放在旁边,只是早就息了。
“看你这样子,过得不错嘛!”李牧原打趣道:“啧啧!金华火腿,烟熏肉,这伙食!在军营里这样吃,你也不怕被抢!”
一说到抢字,钱曾立马就哭丧了脸:“哎呦我的亲哥!您就别埋汰我了!这甲字七营我花了六千两银子,把我的家丁都调进来!谁敢抢我!谁敢抢我啊!”
看到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李牧原觉得十分好笑:“看你这样子,定然是让人抢了!那我也动手,风起,来!这块肉咱们两个分了!”
四下家丁一起怒视二人,风起视而不见,毫不客气的接过李牧原用剑切开的肉,大快朵颐,看着钱曾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他又不自在了:“看什么!爷爷没钱给你!都已经吃下肚子了!还也还不回去了!”
“多少给我留点!这大营封了,只让进不让出,我就这点存货了!吃完了就要去啃硬窝窝头了!”钱曾哀怨的说道:“李哥,李爷!你算说的是!我今天的确让人抢了!”
李牧原啃着干肉,十分舒服:“你以前也常在街上抢东西吃嘛,这叫善恶好轮回!”
钱曾大怒,挺着一肚子白肉跳在床上:“今天爷爷拼死杀了一人!货真价实!谁也没用!那马无相凭什么抢我的功劳!”
“噗!咳咳咳!等等!你说谁?”
“马无相!马无相!那个傻大个子!那个乌龟王八蛋!”
钱曾被李牧原用剑鞘敲在脑袋上,瞬间安静下来,李牧原道:“你可别胡说,我兄弟的为人我知道!”
钱曾瘪着嘴:“这人呐,吃五谷杂粮,喝东南西北风,一天不见,就不知道什么样子了!”
原来钱曾来这大营比李牧原要早上好几天。
这几天武人一直不断的骚扰,几乎每天都有几波进攻,也不知道为啥。
钱曾这人功夫不行,全靠几个家丁厮混,但他脑子还可以!他仔细观察了几次,就大胆布局,就在近日找准时机,想要一举抓获几人!
虽然他的计划成功了,家丁们成功围住了一个落下来的圆球,用铁锁捆住,往里面丢石灰暗器,眼见就要擒下对方。
钱曾乐不可支,可惜他低估了对方。一个大汉持刀拼死斩开圆球,冲了出来,钱曾吓的掉头就跑,谁知道那大汉竟然追着他不放!
钱曾虽没有什么功夫,但一身行头可是十分不错!危急关头,钱曾袖箭、梅花针、点星锥疯狂使用,竟将对方活生生扎死!
“啧啧!被石灰蒙了眼睛,看不见,自然只能凭借真气感应追一个最弱的!只是那人也忒倒霉,死的那么憋屈!”风起直拍大腿,似乎在为对方打抱不平。
钱曾目光幽怨:“不管怎么说,扎死也好,这都算我杀的人!可当时我高兴的傻了,竟瘫在地上起来!那马无相不知从哪!不,肯定是跟着我的!冲出来只一刀,就把那人的头颅砍走了!顺便还一脚把我踢远远的!”
钱曾也是急了,竟然当着李牧原的面转过身来,他的屁股上确实有一个大大的脚印。
风起哈哈大笑:“今天吃了你的肉!我明天还你一个脑袋!别难受!那家伙我见过,可能遇到什么难事了!”
风起总是很理解别人,往日的消沉似乎在他身上已经消失不见,李牧原很想问问小梨子怎么样了。但摇摇头,就算是好兄弟,也有话不能说!
马无相。
李牧原小时候的兄弟、发小、铁哥们!
他们二人与崔如海还计划喝过结拜酒,小孩子自然是弄不到酒的,就用泥碗接雨水代替。谁知道临到喝酒之时,马无相老爹来了,将他抓了回去吃屁股炒肉,酒自然也就没喝成。
不过这并没有影响他们的感情,后来,他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
甲字七营几乎都是猎官大会的人在此,有些混乱,十分自由。李牧原有些烦躁,就从营里钻出来,在空地上来回走动。
“李哥儿!”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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