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秀眉拧成小山,凤眼迷乱成雨天的菡池,睁眼闭眼,都是他无孔不入的影子,他的薄唇、鼻梁、眉梢、眼角、玄鬓他身上的气息浓烈地充斥在鼻端,她难以自持地翕张着樱唇呻吟嬉笑毫不掩饰对一个人的贪恋,至了如饥似渴、忘乎所以的地步。

寡廉鲜耻地在他身下扭动着腰肢,扭成最妖娆的姿势,似要化成一滩至柔的水来,她笑得媚眼生花,紧紧拿手臂攀住他,甚至抬高了腿肆无忌惮地去厮磨他的腰身,比那游戏红尘中浑浑噩噩的女子还要放荡。

他拧着眉忧心忡忡地望着她欲燃的双颊,忽然扼住她的手腕,分开她纠缠的身躯,迅速下床向外边的人影而去:“她正发热,贵主怎么可以对她下这种伤害身体的烈药?快把解药拿来。”

“不正合你意吗?”外头的人哂笑着回答,“不下给她,难道下给你?天熹之时,她还能活着?”

“贵主!”

“玉宫春可不是一般的春药,服用之后,眼前只会幻出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忆起和他她的过往,思他她入髓而后焚身如果本宫现在换一个男人,她就不会有这么痛苦玉鸾如此痛苦的原因不能让你快么?”

他心底颤了一下,仍然呵斥着要开门去与长公主追讨解药,不料身后传来嗵得一声,她已经从床榻上翻了下来,半跪在地上,凌乱的衣衫里透出无边的春色,如瓷,香肩滑腻,双眼释出灼热的情欲之火,她一边挣扎着起身一边动手除着自己身上的衣衫,凝睇他的双眼温柔隽美,水波涟涟地蕴含着无限祈求:“先生先生别走”

喊了两声便簌簌落下可怜的泪珠千行,她已经站起了身,半倚着月光打得素白的帘栊,纤纤玉指将帘幔攥出两朵褶花儿来。

衣衫轻盈地滑落,层层堆积在脚踝处,身上只余一件贴体薄纱的抹胸长裙,月光笼着她赤裸的香肩,青鸾展翅欲飞,抹胸下的玉圆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起起伏伏,绣着淡绯色的藕花锦袴,冰肌玉骨若隐若现,露出的十个雪白的脚趾头不住缩动,她攥着帘栊,摆着柔软的腰肢,泪如断了线的珠玉,嗓音嘶哑地向他发出一声声如饥似渴的呼唤和卑微诚挚的祈求:“先生先生别走别走别走”

小腹一绷,他脚下顿时有千钧重,赶紧转过脸去,胸腔内的跳动愈发疾速

“呵”长公主道,“解药?你不就是她的解药?你给她解不就得了?你若不解,那就眼睁睁地看着她焚身而死。玉宫春,并没有解药。”

“贵主!”

身后的脚步声窸窸窣窣地迭来,身子猝不及防地往前一突,他浑身僵住,不防那人蓦然扑上来将他从身后抱住,柔软的小脸轻轻拱着他的背:“先生先生”她炙热得像一团火,不停地用她柔软的身体磨蹭着他。

“本宫说过,会成全你们的此刻是戌时,再不把握可就天明了,苦短”窗外的人说罢便飘忽而过,消失在廊道尽处了

“为什么要走,先生不喜欢媱媱么?”她纤细的胳膊将他的腰部圈得愈紧,涓涓泪水濡湿了他的衣襟,“是不是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

他低下眼帘,抬手掰开那双葇夷,转过身来,小心翼翼地捧住她一边侧脸,使她仰望着自己,她的眼里泛着涓涓溪水,瘪了嘴伤心欲绝地讲:“媱媱都等了好几个秋日,数到第九百只大雁南飞”

听得他心痛怜惜。拇指摩挲在她精致的耳珠,低下头,在她颤动的眼睫落下一个绵长的深吻。

“不走了,”他双手都捧住她的脸,与她深深对视,“再也不走了,媱媱也别想走了,生生世世,无论富贵贫贱,都必须与我纠缠厮守,不休不止”

那眉眼里很快绽放出夺人心魄的神采。滚烫的双手攀住他的肩头,拨下半边的衣裳,半个精壮的膀子露出,她一头扎进他怀里,滚烫的唇烙上去,吮着,咬着

他伸手拖住了她一路往下的下巴,湿糯糯的吻落来他掌心,轻轻舔舐着。

“媱媱,”他忍着那酥痒的触觉,温柔地笑,“再忍一忍先与我拜个天地”

见他跪下,她亦偎着他跪下庄重地三拜叩首。

少女的笑容愈是璀璨,他的内心就愈发酸楚。不能光明正大地三媒六聘,不能给她一个正式的洞房花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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