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跟在擎海潮身边,渡流云发觉生活简直不要太安稳,闲暇休息之余还可以切磋一下武功,让她了解一下自己的能为究竟到了什么地步,当然切磋的时候擎海潮不可能出全力,只是根据他的说法,那就是他对渡流云的武功推翻了他先前第一眼看到的印象。如果说渡流云自认资质平庸,那就没有人能称为天才。
这是一个习武之人动辄就能活个好几百岁的世界,人的寿命和相貌受根基影响决定其外表年轻还是苍老,如果一个人武功境地在他七老八十的时候才得以突破,那么他未来的样子恐怕只能维持在七老八十,不管他再活多少年,都没办法去老还少,除非修炼特殊的功法,又或者是再做自我的界限突破,然而这样的人少之又少,几乎可说是凤毛麟角,但相反如果一个人有得天独厚的天资,加以后天勤修不辍的努力,就会在年轻时突破第一重界限,永远保持在突破界限时的样貌。也就是说,未来只怕渡流云会一直维持在十八岁左右的样子,毕竟她现在是正常的发育期,但一旦成年,便不会发生任何变化。
“这么说,我和海潮兄一样,都是天才咯。”认证了这个事实后,渡流云还是蛮开心的,顺手掏出一面镜子自恋地边走边照照了很长时间差点撞树,毕竟没有人不喜欢青春永驻永保盛世美颜啊
这个小兄弟的性格似乎有点奇怪?擎海潮不确定自己的眼角是不是在抽搐,平日里相处看她处事待人洒脱爽快,但有时候竟然会流露出些许的女子之态,大概是儒门的生活太过养尊处优,使她多少染上了一些公子哥的娘气?耿直的擎海潮至今都没往她是女扮男装这个可能性上想过。不过他倒是能给自己找解释,毕竟对方年纪尚有年方十六,还有着很多的可塑性,他大概可以帮忙扭转一下她的脾性,让她看上去不那么女里女气,既然对方喊自己为兄长,他还是有义务指点一下她正确的人生方向的。
一点也不知道擎海潮已经把自己想象成了疑似为基佬的这种奇怪生物,渡流云兀自像脱了疆的野狗呸呸呸,脱了缰的野马一样四处乱窜,她重生后人生前十六年全是在龙宿身边生活,用不食人间烟火来形容她也不为过,直到外出游历后她才真正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生活气息,交通方式要么靠走,要么靠骑马,要么靠马车,或者用轻功,再高点等级用化光。和她前世完全不同啊
诶等等,买东西是要花钱的,但是
“那个海潮兄,能不能告诉小弟,这黄金银两和铜板之间的兑率到底是个啥?”坐在酒楼的雅间里,渡流云头疼地在面前排出一排大中小三个号的黄金白银和铜钱串,前两天一直在山野树林中和擎海潮一起看风景兼随性地寻找好材料,今日方才入得城镇,第一件事就是奔客栈好好吃顿热乎的食物犒劳下自己的胃,她随手丢了一块银锭给店小二,然后就发现擎海潮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再联想到先前每次住宿都是直接给店家整块的银子,她后知后觉地感知到了自己似乎真成了冤大头。事实上要不是当时她选的都是金灿灿华丽丽的豪华客栈,店老板见多识广一眼就能看出来她出身儒门天下,黑吃黑的心都有,毕竟她背后长剑上刻着个斗大的儒字,剑穗上还缀着个紫玉牌,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上面有个龙字。身在苦境这个乱七八糟的地方想安安稳稳地开店,需要掌握能一眼清晰地认出对方好惹还是不好惹这个技能啊想捅儒门天下的马蜂窝,还不想死喔。
你在儒门都学了些什么?擎海潮一头黑线,然而他也想明白了,儒门天下的人出身不需要知道钱这东西怎么用人家是谁,疏楼龙宿的义子诶,如果不是外出走跳了,她需要知道金银铜的兑率吗?不过那位堂堂的龙首也是心大,嗯,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想过出门要花钱,花钱要精打细算这回事。
叹了口气,他取过一块金锭,然后示意她继续往外拿,直到数量够了。同等价值的一金等于十银,一银等于十串铜,一串铜是十个,一个铜板能买三个馒头或者两个肉包子,这种兑率她应该能听得懂他这真的不是在教小孩?
“我决定放弃,交给海潮兄你了。”渡流云相当乐得当撒手掌柜,想也不想随便笼了一包金银往擎海潮怀里一拍,她前世对数字就算不清楚,纸币她都不会数,换成金银是要难死她。有吃有喝有地儿住,她就什么都不挑。
很好,他不是在教小孩,他是成保姆,不,保父了。擎海潮发现自从和渡流云混在一起,他脑袋里飘的最多的两个字就是认命。然而这小子不招他讨厌,有些小毛病可以容忍,何况这些不过是琐碎的小事,他脑补了一下儒门弟子掌握俗世技能的可怕景象,决定还是算了,不会就不会吧,反正儒门也不缺钱。第一天见面就敢把剑给他这个陌生人用,她还有啥是干不出来的,这大概就是少年人艺高人胆大的真实写照。
虽说是二楼雅间,但因为没关窗户的缘故,一楼大厅内的谈话还是能飘进他们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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