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燕倾的眼前似有迷雾一般弥弥扩散而开,不自觉之中,心中已是一紧,鼻尖已是一酸,头仰天,将欲滴出眶的眼泪倒咽了回去。
耳边却响起了即墨泽幽幽无力的声音:“本王爷还没死呢,你倒在哭丧了。乱了军心,小心我拿你是问。”
听罢,水燕倾嘟囔一句:“谁要给你哭丧!”,便连忙伸出衣袖要去拭去眼角边的残泪,却被他的大手抢了先。
只觉他冰丝缟袖贴上了自己的眼前,一股丝滑冰凉的感觉从眼间扩散而开,急速蔓延至了血脉之中,似触电般的电泳感,她急忙后退一步,慌张地躲开,将头扭转向了一旁,不敢去看即墨泽的眼,语无伦次地回了一句:“我自己来就好。”
她听到了即墨泽轻笑了一声,便撤回了自己的衣袖,却残留了一抹独属于他的淡淡木兰香脂味萦绕在了她的鼻尖,闭眼可闻。
恰逢此时,众将士清醒过来,有人瞧见了这一幕,嘘声四起,顿时间,起哄声一浪高过了一浪,甚至有人拍手喝道:“王爷!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水燕倾扭头狠狠瞪向了鹰领众将士,双手合在一起佯做掰指状,咬牙切齿地恐喝道:“你们是没事可做了是吗!要不要我拉一个出来练练手?”
七虎忙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顿时整个鹰领士兵齐齐效仿,皆以中指竖唇间做噤声动作,末了,是一片哄笑的开怀笑声,惹得水燕倾好一阵脸红。
而无音和尚则在士兵丛中淡淡优雅而笑,眼睛迷迷蒙蒙地盯着水燕倾,脸上挂着的是出尘脱俗的拈花微笑,哪里还有偷窥时吟诗的狡黠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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