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白兮兮的一句“我弹!”这芷阳宫的一众人可谓各怀鬼胎。不过大多都是些不太看好之人。
在这帝都哪家小姐不是自幼学习音律,那太傅嫡女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一曲燕尾蝶更是获得文帝赞赏。那白兮兮一介贫民,机缘巧合之下救得战王殿下,音律想必也强不到哪去。即使是音律及佳,她这双目无法视物,连琴在哪儿都得摸索半天,又何谈弹琴,能摸对琴弦就不错了。
那些个公子哥纷纷摇头,明显是不看好。
夏凌烟则是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文帝刚刚那仿佛凌迟的目光以及左枭冥生冷的眼神差点吓得她放弃,幸好这白兮兮应下了。若是弹不出丢丢人也就罢了,可若是弹好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可以帮我那把琵琶吗?”白兮兮扯了扯左枭冥的衣袖。没办法,这活她实在干不了,连路都看不见去哪儿拿琵琶。
“好!”左枭冥溺宠的笑了笑。转身走到乐师那儿拿来一把琵琶。继而走到白兮兮身边,牵起她的手走到大殿中间,亲自搬来一把椅子,扶她坐下,递给她琵琶,而后站立她身后。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芷阳宫的人都瞪大了眼看着这俩个人,同色系的服装,一个如刚出锋的宝剑,犹如王者傲睨万物。一个如空谷幽兰,仙资佚貌。
好一副仙人之资,仿佛这两人本来就应是一对。
而不同于众人,大殿内的右相则是皱眉看着那对璧人,不确切的说他是在看着白兮兮。那眼神中夹杂着探究和一丝的疑惑。
“相爷,怎么了?”一旁的宁夫人看着自家相公,关切的问道。
“无事。”收回那些思绪开始专心等着。也行是他猜错了。
宁夫人见自己夫君并无大事,向着身后瞥了一眼,便也同众人一起看向大殿中央。杉儿也是早不病晚不病,偏偏今日得了风寒,不然也能在太子殿下面前多露露脸。
众人还未从震惊中走出,一道琵琶乐音传来……
铿锵有力的琵琶乐音扣人心弦,激昂高亢的长音震撼人心,铮铮琵琶,声声激动人心。从曲首的“列阵”到曲末的“得胜归营”从曲中的短兵相接、刀枪剑戟到末尾的凄切悲壮从先前的鼓声震天到其后的低沉悲切,处处扣人心弦。一曲十面埋伏震撼了多少人的心。
敢问那个好男儿没有做过英雄梦,那热血沸腾的战场,那金戈铁马的潇洒,勾动着多少热血男儿的心。那大殿之上,多少文臣依感血气上涌,更不用说那些原本就铁骨铮铮的武将,那些豪情,那些斗志,那些没有人亲自体会过便无法感同身受的激昂,那些曾经无法遗忘的悲歌,全都融进这曲中。一时间所有人都看着那蓝衣女子,敬佩、惊艳、赞扬。高位上的文帝亦是如此,那个成功的帝王么上过战场,那些曾经遗忘的岁月,今日却被生生的勾起。
而站在白兮兮身后的左枭冥更是满眼震惊,他本就常年待在军营,时常厮杀战场,刚刚那一曲简直就是他过往岁月的描摹,她拨动的不仅仅是琴弦更是他的心弦啊!
这一曲十面埋伏自是赢得了满堂彩。众人也不得不重新打量起白兮兮来。
然而,总是有那么些个不长眼的碍事。
首当其冲的自是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夏凌烟。
“大胆白兮兮,竟敢欺瞒皇上!”夏凌烟指着白兮兮一脸愤恨。
啊?殿内众人皆是不解。欺君之罪可不是好玩的。
这又是闹哪出?
白兮兮也不懂了。这夏凌烟不是挺聪明吗?不懂得知难而退吗?
然而这时候的夏凌烟毫无理智可言。
“你不瞎却装瞎,不是欺君又是什么?”
“夏小姐,你从哪儿看出我装瞎。”白兮兮不紧不慢的问。这女人脑子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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