诃伦见苏合在乌力罕背后僵硬地点了下头,缩在了另一张垫子。

若大部落的战士没有无意间来到络布村,这会是村庄里最优秀的老猎人,至于他怎么会咬定这是女人的腿来诬陷巴根,大概是因为交恶于这人家的孩子。

乌力罕是女人,只在村里与莫古鸟为伴,从未解过这种鸟兽的骨头,自然认不得,她听了诃伦的话狠狠地剜了苏合一眼。“巴根,今年苏合家的肉干你多拿一份。”这个自诩事理明察秋毫的女人起身,走前冷冷地瞪了诃伦一眼。

乌力罕还介意自己之前的态度。

苏合忙不迭起来,为他即将失去的冬粮恼火,偶然看见乌力罕和诃伦对视,脸更是无光。

这时,一直无话的桑娅开口了:“乌力罕,你忘记问诃伦关于泽鲁的事了。”

“泽鲁和诃伦无关,是铁木托猎到的,为此他失去了兄弟。”

桑娅大笑,声音和号死鸟的叫喊一般刺耳,整间屋子的气氛燥热起来:“笑话,铁木托和呼禾若是能杀了泽鲁,何苦还要诃伦跑进去救他们!”

“桑娅,你要是明白北丛林深处有多危险,不敢这样夸下海口。”乌力罕顿了一下,补充道:“我的男人,多优秀的猎人,曾死在那里。”

诃伦瞧瞧桑娅再瞧瞧乌力罕,而巴根一家畏缩在角落不敢言语。两个都是骄傲的女人,桑娅总跟着男人去到丛林里拖回动物尸体,乌力罕撑起村里的大小事务,在村都有不小威信。

“正因你男人的一句话,一夜间村里五家人失去半边的天。”桑娅一把推开乌力罕,那力道使对方直接砸在木门。

“桑娅!”苏合拦在她们之间,以防再起什么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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